「有,我有求他們不要標記我。」
「那麼只要不標記,就可以,是這個意思嗎?」
「你這叫什麼話!」oga勃然大怒,被二次羞辱的感覺令他痛不欲生,當即抄起枕頭砸了過去。
「可是你的這些行為,未達最大限度反抗標準,很難作為強/奸的定性。」
羅斯憤然起身:「可他說了『不要』!」
他衝上前,努力剋制著襲警的衝動。
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警員不去調監控,不去查酒杯,而要在這裡對著受害者咄咄逼人。
「請您冷靜一些。」警員後退半步,拉開了安全距離:「我們都是alpha,這件事並不難理解,『不』只是一種象徵性反抗,實際上有著半推半就的意味,因此僅僅是『不』,並未達到最大限度反抗的標準,很難確認過程是否oga是同意的,只是在調情。」
「他說了不,那就是不,話語難道不能代表他的個人意願嗎,為什麼不能尊重他的個人意願!你這是在以汙衊受害人的方式為強/奸犯找藉口!」方世傑也沖了出來。
兩人死死擋在oga身前。
警員的筆錄做得差不多了,無意與兩個孩子繼續糾纏:「我理解您的憤怒,我們也當然是會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說出了客觀事實,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根據一方的指控,就去論罪。法律保護的是每一個人。有的oga與人通/奸,一旦翻臉,關係惡化,或者事情暴露後,怕丟面子,或者為推卸責任、嫁禍於人等情況,把通/奸說成強/奸,不能定為強/奸罪。也請您理解一下我們。」
「另一邊我們也會去調查的,結果出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他說完,又出去接電話。
oga的父母趕來了醫院,在樓道里與警員纏在一起,哭嚎不停,要死要活。
「我們阿然這輩子就都毀了呀!他以後怎麼還嫁得出去!」
「…」
羅斯氣得將隔簾也一併拉上,雖然並阻擋不住多少聲音。
oga抱膝縮躲著,指甲一遍又一遍狠狠劃過胳膊,留下道道血痕。
人畢竟是羅斯和方世傑好不容易救下的,他們不忍心看著他這樣,想說什麼,又怕自己的話一個不對,反而紮了人家肺管子。
如果陳姝在這兒就好了,她肯定很會安撫oga。
羅斯忍不住想。
如果是陳姝,她會怎麼說?
可惜他沒有陳姝的腦子,於是儘可能地去想,如何尊重對方。
「不,不是你的錯。」他磕磕巴巴開口。
而oga搖著頭:「我毀了,我這一生都完了…,我會成為爸爸媽媽的恥辱,他們也會被我這樣的孩子連累了名聲…」
聞言,羅斯握緊了拳頭:「你別聽那些胡說八道,oga的價值也絕對不在於這些事情…,這並不能否定你的人生,你的人生價值應該由你自己來塑造,來判定,別人無權,也不能剝奪。」
這是他第一次醒悟到,oga被裹挾在a權裡,被alpha審視與掌控住了一生,而難以跳出性/關係與價值的等號。
事情明明是alpha做的,可社會只會苛責oga失去貞潔,甚至指責oga不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在什麼時間出門,出現在什麼地點。
alpha頂多被斥責幾句,付出些不痛不癢的代價,出來張口就是一段風流韻事。
oga卻會深陷於再也抬不起頭之中。
「犯罪的是那些人,不是你,你不該感到羞恥,要羞恥的人是罪犯!罪犯才應該為自己的行為羞恥,他的一生才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應該被唾棄,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