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於是在這護衛的前方,一方比周圍的黑暗更黑些的空間緩緩向著某個方向移動起來,移動了一會兒之後,這片比起周圍的空間來要黑上一些的空間在一個帳篷旁停了下來。
黑影延伸出一片到帳篷上,掀開帳篷的門簾。
月光順著掀開的門簾照射進去,照出裡面的場景來:只見在帳篷內,在泥地上鋪了一層乾燥的稻草,一個人側臥在上面睡得正香……
“一”個人?!
那如煙霧一般的黑影一滯,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黑影突然狂亂地攪動起來,然後只聽到一聲尖叫,一個身影從黑影中橫移了出來。
這從黑影中橫移出來的身影是個男人,藉著月光一看,是那位商隊中剛剛收留的吟遊詩人歐尼斯特!
在歐尼斯特的脖子上有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脖子,正是這隻手把他從黑影中捏了出來。
順著這隻手延伸過去,可以見到這隻手的主人是陳清河,本該在帳篷裡睡覺的他不知何時來到了帳篷外。
在地上“睡覺”的諾曼此時也站了起來,看著面前這個被陳清河揪住的傢伙。
他本來好好地在睡覺,是陳清河突然把他弄醒,跟他說中午那個吟遊詩人鬼鬼祟祟地摸了過來,於是兩人守株待兔,等著歐尼斯特送上了門來一把捏住。
歐尼斯特用的這個黑影的法術是2級的黑暗術,是陳清河曾經施展過的9級法術無盡黑暗的最簡易版本,作用是在指定受體的周圍散發出超自然的黑暗,起到一個遮蔽的作用、不能被普通的光線照亮。不過對於陳清河來說,這個法術基本沒用,他光是用經過《葬日心經》作用的雙眼就能輕易地看穿。
這傢伙為什麼會鬼鬼祟祟地摸過來,是想要對他們有什麼不軌嗎?可是他明明沒有得罪對方啊。是他們的身份暴露了嗎?但是這人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黑袍法師,是怎麼看穿他們的身份?
尤其是歐尼斯特現在被陳清河捏住脖子的情況下,生死繫於一線間,應該是非常驚惶才對,但是歐尼斯特除了開頭那猝不及防的一聲尖叫,之後竟是沒怎麼驚惶掙扎,不僅如此,他的眼中反倒閃出了希望的光芒!?
諾曼皺著眉頭,實在想不通這些問題。不過對方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既然想不通,那問就是了。
“你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諾曼問出口之後,思索起了什麼法術能夠有效地逼問出真話來這種鬼鬼祟祟的傢伙通常是要經歷過一番刑訊逼供之後才會乖乖地回答問題。
要不然把之前審問布尼爾時學會的那些手段拿出來?
還沒等諾曼想清楚,被陳清河捏住了脖子的歐尼斯特已經盡力從脖子裡掙扎著吐出了幾個單詞來。
“我叫亞伯,我是來找你的。”
諾曼和陳清河聽到這話都是一愣,俱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配合,一問之下就乖乖地回答了。而且從歐尼斯特又提供了一個名字來看,這答案的真實性還挺高的。
於是諾曼和陳清河對視了一眼,然後陳清河放開了捏住歐尼斯特、哦不,是捏住亞伯的脖子的手,讓他可以順暢地發聲。
周圍已經布上了隔音屏障,因此剛才的尖叫聲並沒有傳播出去,也不虞亞伯接下來會大喊大叫,而至於突圍而出……諾曼並不認為一個黑袍法師能在陳清河的眼皮子逃脫。
在陳清河放開了手之後,亞伯摸著自己的脖子急促地喘了好幾口氣,等到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才對著諾曼開口道:“尊敬的救贖者,你好,我等你好久了。”
諾曼眼睛猛地睜大,一臉懵逼。
“救贖者”是個什麼鬼?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酷炫的稱呼?而且聽這個亞伯的話,他似乎等了自己好久,他是認識自己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