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日本人,回師猛攻何應欽重兵把守的北平。
就在前段時間,吉鴻昌兵敗被俘,被何應欽押回北平準備關起來。在押解的途中,吉鴻昌用抗日救國的大道理,成功說服看守他計程車兵。那個士兵有感於國家大義,夜裡閉上眼睛裝睡,吉鴻昌這才悄悄逃脫。
也即是說,吉鴻昌現在屬於逃犯身份,他是秘密來到天津的。
周赫煊在知道情況以後,立即說:“吉將軍,你在旅館裡住著很危險,不如就在我這裡落腳吧。”
“不用,”吉鴻昌擺手道,“我不想連累你。”
周赫煊笑道:“哈哈,吉將軍,你不必擔心。別的事情我做不了,但保護個把人還是可以的,就算被老蔣知道了,他也不敢派人來抓我。”
吉鴻昌皺眉想了想,抱拳道:“先生高義,鴻昌就打擾了!”
“不用客氣,都是為了國家。”周赫煊說。
吉鴻昌問道:“周先生,你的《非攻》雜誌還缺人手嗎?我可以為你推薦一個人才。”
周赫煊道:“誰啊?”
吉鴻昌笑道:“王劍秋,一位留學日本的先生。他對日本的情況非常熟悉,可以幫你編輯相關文章。”
王劍秋是誰?
周赫煊想了半天也沒有印象,此人能夠得到吉鴻昌的讚譽,那多半是個使用化名的地下黨。
周赫煊假裝對此不清楚,一口答應道:“可以啊,編輯部正好缺人。”
“多謝,多謝,”吉鴻昌高興道,“周先生,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天津是要秘密組織抗日武裝的。你有沒有興趣加入?”
周赫煊搖頭道:“我不會參加任何組織,但我可以免費提供5000瓶磺胺。”
“就是那個英國的抗菌神藥?”吉鴻昌大喜。
周赫煊嘆息說:“講實話,吉將軍,我並不看好你的行動。”
吉鴻昌問:“周先生有什麼特別見解?”
周赫煊反問:“你如果組建起抗日武裝,準備在哪裡開展軍事行動?”
“察哈爾,”吉鴻昌說,“察哈爾的局勢比較混亂,許多地方日軍和中央軍都估計不到,正好方便抗日武裝的發展。”
周赫煊搖頭說:“察哈爾四戰之地,一旦在那裡組建抗日武裝,很容易受到中央軍和日軍的夾擊。畢竟吉將軍已經公開宣稱自己是共黨,南京方面肯定會不遺餘力地消滅你的部隊。”
吉鴻昌問道:“那周先生認為哪裡合適?”
“哪裡都不合適,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周赫煊說。
吉鴻昌氣憤道:“時機何時才能成熟?日寇都佔領熱河了,老蔣還給日寇劃了一大片軍事通行區。一旦等日寇消化了東北,隨時可以進攻平津,到時候整個華北都暴露在日寇的鐵蹄之下。此時正是抗戰的關鍵時候,一步都不能後退!”
“既然吉將軍執意如此,那我就不再勸了。”周赫煊無奈道。
吉鴻昌這種人,就跟楊杏佛一樣,勸是勸不動的,就算知道有生命危險也不會懼怕。
十二年前,吉鴻昌回鄉探親,發現老家的貧民子弟上學困難。他立即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利用一所破廟做校舍,創辦“呂北初級小學”,並立下規定:凡是貧家子弟,一律上學免費。
兩年前吉鴻昌還寫了一首詩,內容如下:渴飲美齡血,飢餐介石頭。歸來報命日,恢復我神州。
吉鴻昌把常凱申恨到了骨子裡,又是個無私報國的人。讓他老老實實做幾年寓公,等著全面抗戰爆發再出山,這種事情吉鴻昌絕對幹不出來。
周赫煊無奈苦笑:“這樣吧,我再個人捐贈5萬大洋,用做吉將軍未來的抗戰軍費。”
“哈哈哈,”吉鴻昌高興地握著周赫煊的手,“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