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璞的天王、楊宇霆的地槓。
張學良也翻出第一張牌,是和牌。他把兩張牌併攏猛搓,然後慢慢再拉開,首先出現個白點子,繼續又拉出兩個白點。
“有戲!”
張學良也不磨嘰了,直接把牌猛拉到底,下半邊只有一顆紅點。他大笑著把牌拍出:“哈哈哈,雙鵝,通殺!給銀子吧。”
“還是少帥厲害。”
“少帥這手氣絕了!”
“下次可不能跟少帥打牌,他是行家。”
“……”
眾人紛紛拍馬屁,張學良高興得眉開眼笑。
玩牌至傍晚,一直坐莊的張學良已經贏了幾千大洋,潘復家的傭人過來說:“老爺,各位大帥,可以開飯了。”
張學良心情正爽,放下牌九說:“先吃飯,晚上接著玩。”
眾人立即簇擁著張學良去飯廳,大帥們和姨太太各坐一桌。正在上菜倒酒時,張學良才突然想起個事,問褚玉璞:“對了,上次說到的那個周赫煊,你把人帶來了沒有?”
“帶來了,在偏廳候著呢。”褚玉璞連忙應道。
張學良揮手道:“把他叫過來一起吃飯,老頭子很看好他,讓我來天津多多請教。”
“那是他的福氣。”褚玉璞連忙起身,親自跑去偏廳喊人。
039【調職】
“見過少帥。”周赫煊來到飯廳,衝張學良抱拳笑道。
“嗯,”張學良見周赫煊如此年輕,稍微有些驚訝,點頭說,“周先生,請坐吧。”
“謝少帥。”周赫煊回禮坐下。他的實際年齡已經二十七八,但不知穿越時受了什麼影響,身體各種機能都返回少年時代,甚至連鬍子都變得毛茸茸的,看起來頂多20歲出頭。
張學良突然打個哈欠,卻是大煙癮犯了,跑去小廳抽上一陣才回來,精神奕奕地說:“先生的《大國崛起》我讀了,確實是宏文鉅著,聽說連洋人都讚不絕口。”
周赫煊謙虛道:“一點個人淺見而已。”
張學良問:“先生對中國的局勢怎麼看?”
周赫煊藏拙道:“不好說。”
張學良可不想聽這種話,他皺皺眉頭道:“但說無妨。”
周赫煊概括比喻道:“如今之中國,即是北洋政府和南方政府的爭鬥,誰贏了誰就是正統。但不管是北洋還是南方勢力,都像是渾身被捆綁起來的壯漢,滿身力氣卻施展不開。”
“北邊我知道,內鬥不休、難得一致。南邊又怎麼說?”張學良稍微有了興趣。
周赫煊笑道:“南邊的情況比北邊更復雜,誰能先解決內部矛盾,這一仗就會是誰取得勝利。”
張學良眼睛一亮,卻沒有繼續再問,而是轉開話題道:“聽說周先生會俄文?”
周赫煊如實道:“日常交流沒問題,但並不精通。”
“那就是會了,”張學良突然扭頭對褚玉璞說,“蘊山兄,我身邊還缺一個俄文秘書,不知可否忍痛割愛啊?”
褚玉璞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少帥若是喜歡,我明天就讓他去少帥府應差。”
“那就這麼說定了。”張學良頷首道。
兩人如此交流,根本就沒徵求周赫煊本人的意見。
周赫煊還真沒啥意見,跟著張學良絕對安全。這位少帥前兩年難得親自領兵,經歷郭松齡倒戈後,已然無比厭惡打仗,逐步進化為“反戰人士”,這輩子估計是不願再上戰場了。
張學良沒再理會周赫煊,而是對在座眾人說:“北邊兒戰事不利,吳佩孚根本撐不住。吃完這頓飯後,大家都各自回去準備吧,又要打仗了。”
張宗昌和褚玉璞立即會意,因為這話就是對他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