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可是不信呢!”
程西延仍是一臉不以為然之色。輕輕搖頭道:“我家主人對丞相大人可是再尊重不過了!”
白乾繼續冷笑面色已是陰沉似水“便是大王他也不放在眼裡你當白某不知嗎?”
程西延但笑不語。
只聽得白乾又道:“如今這滿朝上下除了老夫與大將軍敬穆還有哪個是沒受過他的禮的?他倒是打的什麼主意你不妨與老夫直說!”
便在這時遠遠地有沖天鞭炮與震耳歡呼之聲接踵傳來兩人均是下意識地側耳傾聽半晌不語。
隱在窗後樹叢之中地昭慶藉著明亮燈火看到丞相白乾的面色似是頃刻之間又沉了幾分而與他對話之人縱是微微垂那一張臉上的笑意依舊清晰可辨……
良久遠處那巨大的聲響才漸漸平息下去程西延這才笑道:“丞相大人也看到了便是大王也是受了我家主人的禮呢!”說這話時他的語氣中不是沒有自豪的。
白乾冷哼毫不掩飾其心頭的不快。
“我家主人是經商之人喜結交也屬平常。丞相大權在握我主傾心攀附不過是期日後有行方便之時請大人不必多慮。”回答他的仍是一聲冷笑。
“這次帶來地禮物還請大人過目之後再做定奪!”
“不必了!”白乾斷然拒絕。
昭慶不由對這老頭側目曾經大殿之上她恨他推波助瀾害過無辜性命曾經白越王駕前她敬他不計前嫌仗義執言如今私下裡她不得不佩服他確是有那麼一兩分難得地堅持……“大人還是看看再說吧!”那程西延說著竟不再顧及側身向外擊掌三聲。
昭慶覺白乾的面頰猛地抽*動兩下瞬間垂下眼拒絕之言卻是終未再出。
昭慶不由更加奇怪這位丞相竟也有所顧及?在白越他難道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身邊的貝衣此時也是難得地驚詫忍不住湊近昭慶低聲問道:“那人口中地主人會是何人?”她出身白越王宮縱是再不關心也對白越情勢有那麼幾分瞭解尤其是當年助昭慶逃離多少是領教過丞相白乾的威力地是以才會有此時這一問。
昭慶湊近她地耳邊輕聲答道:“我猜是越之彥!”
貝衣一愣卻是頃刻間露出瞭然之色不再多問。她自然不知昭慶與這程姓之人曾有過同船經歷只不過那時昭慶化身流浪少年混在船上幫廚雖未直面卻是識得此人聲音的。
這時樓內已有了變化。
程西延地掌聲之後很快。魚貫行進幾人來。
看到此時昭慶也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只見進來這幾人一律寬大長袍加身。那袍子之長是昭慶前所未見的。便是幾人的臉面也是嚴嚴實實遮在袍中地……
沒有人出聲響行進之人更是步履無痕如踏棉帛之上。
昭慶好奇下意識地瞟了眼白乾。卻見他目露驚色面孔轉白。
程西延一臉得意只是靜靜地退後了幾步。
有那麼片刻間昭慶不由得憶起幼時父王收集奇珍每每與她驚喜……
再看那幾人開始有了動靜無人出指令幾人卻是齊齊伸出手來。將外袍緩緩褪去……
一張張白淨、清秀的面龐一個個。修長、挺立的身形……
昭慶心下一突猛然間憶起了什麼。目光驟然黯了下去……
幾名容貌異常出眾地少年。一字排開長身而立。遠看宛如幾隻素蓮幽雅綻放……
白乾的雙眼猛地閉合隱隱地似乎長嘆了一聲……
看仔細了原來少年或是抱琴或是持蕭各有不同。正中地少年長眉細眼尤是別有一番風情他的眼波嫵媚地在白乾身上一轉隨即支起蕭來緩緩貼近唇邊……
片刻一陣清音響起僻靜的小樓頓被悠揚樂音環繞……
貝衣皺著眉輕聲地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