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酒杯“這樣就好了不要飲太多。”
昭慶不以為然任由他緊握住自己的一隻手探出另一隻指向窗外漸逝的紅霞“美嗎?”
定王沉默了半晌才沉沉地吐出一個字“美!”
昭慶搖頭帶著幾分任性道:“我說不美!”她挑釁似地側頭瞪住他。
定王好笑道:“好不美!”他用閒置的一隻手撫上她的秀輕輕地摩挲……
昭慶的目光重又投向窗外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
“母親生我時落下了病”昭慶的聲音彷彿從十分遙遠的地方飄來“所以從來沒人給我慶過生……”
定王的動作倏地停下濃眉挑了挑“今日是你生辰?”
昭慶不理徑直說下去“她的身體一直不曾好轉生下弟弟就去了……”
“她死時也是這樣的一個傍晚我緊緊抓住她的衣角一遍遍喚她可她不肯睜眼……”昭慶的聲音有些哽咽卻強忍著不肯讓眼眶中的熱淚流下來。
身後一個鍵碩而溫暖的胸膛不容置疑地靠上來將她環入懷中……
“我轉眼間就成了沒孃的孩子一大家子人除了父親沒人真心疼愛我甚至暗地裡欺負我我好想我娘卻也恨她如此狠心拋下我和弟弟……”
“直到遇見他……他答應過我娶我後年年都會為我慶生……”她眼中的淚終於滑落入襟。
環住她的那雙手臂瞬間一緊……
“他是誰?”不知過了多久定王才從牙關中恨恨地擠出一句話。
只是昭慶哭累了酒意上湧眼皮沉腦海中那個溫柔男人的面目漸漸變得模糊……
定王喘著粗氣強壓下擰斷這女人柔弱脖頸的慾望咬了咬牙平復下心境將她小心地抱起轉入內室放到床上。
盯著她美好的睡顏他想這個女人定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
良久他苦笑著轉身離開。
他捧起她剩下的那半壇烈酒閉上眼猛地一仰頭灌入自己口中……
昭慶醒後頭疼得厲害她的酒量不小兒時少不得坐在父王的膝頭央求著品嚐各式的佳釀父王拗不過她漸漸放任只是她從不肯輕易在外人面前飲酒這幾年顛簸流離更是滴酒不沾昨日終於忍不住感懷身世當著定王的面兒失了態但她是清醒的她並不後悔。
錦書見她醒了忙奉上早就準備好的溫湯“王爺特別囑咐奴婢備下的姑娘喝了解一解酒吧!”
昭慶眯起眼探頭看了看天色錦書笑道:“已是日上三杆了王爺上朝還沒回來。”
昭慶心中的一塊石頭頓時落了地萎靡地躺回被中。
她想就這樣他還不死心嗎?他莫不是瘋了?拋去楚國公主的身份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即便美麗也並不稀罕何況自己的心裡還無時無刻不裝著另一個男人!
她不覺憶起與他的初遇沒有驚豔、沒有傳奇不過是一個失魂落魄、傷心憤怒的少女冒著大雨衝入河中希冀刺骨的河水能夠徹底冰凍自己的心神卻被途經的他誤以為她要尋死萬年一現的好心驅使他命人強拉回了她……
後來她曾不止一次地猜疑以他的為人怎會平白無故地出手救人?莫不是貪圖她當時溼衣下曲線畢露的身軀?
他強行帶走了她不顧她毫不領情地咒罵不顧她傷心欲絕地哭泣。她大病了一場他遍尋名醫卻無法根治她受寒的體質他便大興土木為她建了泉池……
昭慶痛恨他蠻橫地將自己禁錮於幽居幽居便是這名字都這般霸道地宣告著自己是他的禁臠。為什麼所有人都想鎖住她呢?小時父王無比寵愛她卻固執地將她限足於昭慶宮即便是為她修建了精美的亭臺樓閣、水榭竹軒仍舊不過是一方天地;出嫁了她欣喜終於可以踏入外面的世界但洞房之夜的驚變……
定王一回府就難得地大脾氣下人們各個戰戰兢兢地伺候著生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