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年站起身來,喝道:“來人,把他拿下!”
門外守衛的侍衛紛紛入內,各執刀劍,為首的正是蘇里,當他知曉要擒下秦先羽時,不禁一怔,呆立不語。
那少年見這小道士與他年歲相仿,而如此受人敬重,而他身為相爺孫子,卻要分坐另一邊,自覺遭受冷落,還不如一個外來的道士,見府中侍衛還不聽他吩咐,登時大怒,喝道:“你是聾子嗎?還不將這無禮的野道士給我拿下?”
“閉嘴!”蘇相爺冷哼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那少年頓時不敢言語。
蘇文秀也知這堂弟是個紈絝,卻要沒有想到他如此不智,如此失態,心中嘆了一聲,已經斷定,這少年今後難以得到相府重視,這輩子最多也就是個衣食無憂的公子哥,到頭來怕是難成大器。但相較於這堂弟,此時她卻還更在意那小道士的異常舉動。
場中一時寂靜。
秦先羽深吸口氣,只覺體內真氣動盪,似乎有一物在攪動血脈。
先前嗅到一縷肉味,體內就生出變故,真氣動盪不堪。
“蠱蟲?”
秦先羽心中驚駭,鼻端卻又傳來一縷氣息。
冰寒,刺鼻。
殺氣!
但這一縷殺氣,居然是從桌上的菜餚傳來。
秦先羽驚疑不定。
蘇文相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只得皺眉問道:“秦小道長,這是何意?”
秦先羽不答,他取出一片百歲寒年草,掐去葉尖,約有小半個指甲那般大。隨手一碾,化作粉碎,灑入清湯之上。
只在剎那間,就見清湯之上,漂浮起一層雪白之色。
眾人無不驚愕,有人問道:“這是什麼?”
“蟲卵。”秦先羽深吸口氣,說道:“這原是無色無味的毒,且是活毒,經百歲寒年草滋補,剎那間就化作蟲卵。倘如飲下這湯,吃下這菜,不過一時三刻,那毒就會在體內得血氣滋補,化作蟲卵,當蟲卵孵化,即是蟲毒,能輕易取人性命,甚至生不如死。”
當初被觀虛師父種下蠱蟲後,他翻閱過許多關於蠱術的書籍,書中記載的蠱術,大多數是無中生有,杜撰出來,但有許多還是有理有據。
蘇文相眼中一凝,道:“蠱蟲?”
眾人想起自己若是吃了菜餚,飲了清湯,體內將會生出蟲子,人人都是面色蒼白,而女子更是隱隱欲嘔。當蘇文相道出蠱蟲二字,更為這種活毒添上幾分迷霧。
蠱蟲,極為詭秘,讓人敬而遠之。
“哪來的蠱毒?”
“誰人下毒?”
葉青與劉爺對視一眼,驚駭莫名。
忽然,秦先羽驟然拔劍,斬向蘇文相!
“大膽!”
“你要做什麼?”
這一回,就連葉青,蘇文秀等人,都驚怒交加。
蘇文相看著那一劍落下,神色平靜。
劍刃停在他頭頂。
一隻蟲兒分作兩半,落在桌上。
“看來是衝著相爺來的。”秦先羽只說了一句,便在心中想道:“只是這一場毒,竟要毒死這場宴席上所有人,未免太狠。若非我能感應殺氣,體內蠱蟲又有作怪,只怕真被毒死,就是練氣修為,想來也禁不住蟲子在體內侵蝕內臟。”
秦先羽沒有理會眾人震驚駭然,驚怒未定的模樣,他順著窗戶看去,有隻飛蟲朝東邊飛去。
“東邊!”
秦先羽起身追去,身子快如煙風。
才一出門,便聽身後傳來驚叫聲。
當秦先羽離開時,眾位侍衛自是跟在身後,哪知才一出門,就有人倒地不起。
這人是當初縱馬裝暈秦先羽,又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