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鼎盛之時,到那時,便是貨真價實的龍虎真人,一位降龍伏虎的人物。
當秦先羽功行一周天後,正要繼續運功,便見對面袁守風睜開雙目。
袁守風平靜片刻,淡淡道:“欽天監把持秩序,把道法隔於世外,你有何想法否?”
秦先羽怔了一怔,隨後認真思索,才道:“對於百姓而言,自是大善。對於修道人而言,便有些約束。”
袁守風笑了笑,說道:“傳聞天地之間,曾有道法傳揚,世人皆可習練,但你可知當時情景?”
秦先羽露出驚愕之色,道:“還有這種事情?”
“典籍記載,做不得真。其實不論真假,我欽天監每一個弟子,都該翻閱此卷,這是祖上傳下的規矩。”袁守風淡然說道:“在那種時代,人人皆可修道,但修道人數量太多,便難以管束,全無規矩,弱肉強食,須知修道人道術通玄,一旦動手,驚天動地,似我等龍虎真人動手,波及甚廣,尋常罡煞或練氣修道人若是受了波及,便是一大片死去,而修煉未成之人自不必說,都是無辜受災。天地之間,山河屋舍,亦是支離破碎。”
秦先羽眼中露出異色。
袁守風微微閉目,說道:“欽天監把控秩序,要的是一個朗朗乾坤。”
秦先羽隱約覺得有些訝異。
袁守風何以要提起此事?
秦先羽從不覺得欽天監行事有何錯誤,不過只是把俗世朝廷對尋常百姓的約束,搬到了修道人的身上,加以約束,減少惡事,隔絕修道之事則是杜絕源頭。對於這事,秦先羽雖不曾想得太深,卻也足夠理解。
可袁守風再提此事,便有些不同的味道。
秦先羽目光一凝,再度打量袁守風。
只見袁守風一身青灰衣衫,貌似六十來許,初時看去便像是滿身灰塵,但仔細看去,卻發覺他身上一塵不染。
儘管袁守風似乎沒有什麼架子,有些容易親近,更如常人一般歡聲談笑。但秦先羽從來不曾看透這位欽天監的首正先生,大德聖朝的國師大人。
袁守風從來都在迷霧之間。
秦先羽心中稍沉。
轟隆隆驟響。
這是輦車撞破大氣的聲音。
輦車速度降了下來,不再是超出聲音之速。
龍虎山到了?
袁守風說道:“龍虎山還遠,這裡是大德聖朝邊界,前方山內有座小村,暫且歇腳。”
這才駕馭輦車飛起不足多久,竟然過了數千里路途,從京城而來,此刻便到了大德聖朝邊界?秦先羽暗自吃驚,但聽袁守風說要歇腳,不由升起一股荒謬之意。
輦車才飛了多久?
而龍虎真人除非鬥法劇烈,平日裡何來疲累之感?
歇腳?
秦先羽愈發覺得這位國師大人,行事詭秘,非是常人所能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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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章演一場戲
此處乃大德聖朝邊界,與大楚帝國相鄰,並無繁華之地,多是邊城小鎮。
而前方山林間,有座小村。
村中百來戶人家。
輦車自天空而落,停于山邊,無人知曉,雖有飛禽走獸察覺異樣,也都被龍虎真人身上的龍威虎氣驚懼得落荒而逃,更何況這輦車本是仙寶,非同凡俗,威勢更是驚人。
“這裡距最近的小城,該有半天路途,若要離山去往小城,來回便是一天。村中百姓可謂是隱世而居,但他們也常有外出,算不得與世隔絕。”
袁守風揹負雙手,一身青灰色衣衫,在山野之間,彷彿融入進去。
這片土地似乎許久不曾下過雨了,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