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盤無涯處在防守之勢,沒有進攻的緣故,一旦他開始反擊突破,這些微小的差別,就有可能成為致命的危險。
所以,漸漸的,杜玄前進的步伐也開始緩慢下來,更多的集中力量,破碎身上的堅冰,撕裂環身的寒潮。
“永恆冰河!”
後撤有了緩衝之機的盤無涯,即刻間便催動無形氣兵,施展出了自己的第二道仙家法術。
當是時,一道清凌凌的水光浮現。它初現之時很小,只有巴掌許寬,彷彿自虛空中來,隨著延伸,急擴張,不過丈許便成了闊達數十丈的大江大河,浩浩奔流,似無窮盡,雖然並沒有什麼浪濤翻湧,卻自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只向前,絕不退縮一步。
說起來遲,其實甚快,只一瞬間,這永恆冰河便裹挾著殘存的寒潮,朝著杜玄湮沒而下。杜玄可以退,但是他沒有,其一,他相信,自己才是水中至尊,這種以水為根本的交鋒,他不會輸,也不能輸;其二,他必須對盤無涯保持足夠的壓力,讓他們的契機交纏,誰也不敢輕易懈怠,不然的話,他難保盤無涯不會順勢逃遁。畢竟,這裡是人家的主場,自己才是一個外來人。
“天河葬劍術!”
已經許久沒有動用的劍術,杜玄重新的催動了起來,今非昔比,催動起來的威能,自然也遠勝從前。滔滔天河之水從杜玄的體內逸散而出,轟轟,瞬間化作江河,與永恆冰河交纏在一起。
兩種強大的水脈相互滲透,威能自然盡皆下降,不過,終歸杜玄修為不如,天河之威差了一些,漸漸被永恆冰河鎮壓。對此,杜玄並不在乎,寒毒肆虐更甚。此時此刻,杜玄的身軀膨脹了一倍有餘,不過,卻並非是肉身,而是他的外面,籠罩了一個巨大的冰殼,連化海槍與天河戰斧都不例外。
每一次兩件兵器要攻伐,刃光、爆力都要先破碎堅冰才行,平白損失了不小的威能。
此消彼長,盤無涯心氣大盛,“哼,中了我的寒毒,看你還如何逞能?”
盤無涯連催兩大仙術,法力消耗也是巨大,無形氣兵也有些難以為繼,瞬間散化,融入體內,開始重新的孕養,恢復。不過,如此佔著優勢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棄,卻是將化散的劍光重新給收了回來,斂於手中,化作一柄戰劍。
盤無涯持劍在手,並不近前,而是逡巡在杜玄四外,不停的揮劍,劍出無聲,亦無劍氣、劍光勃,只虛空震動,好似受到影響。盤無涯施展的是雪山劍訣,這是一門長於劍意的劍法,重意不重力,所以,無需太大的法力便可施展,以劍意通天,借天地之力,顯化無邊的威能。
剛一開始,還不怎麼顯眼,只有無形寒氣自頭頂吹落,但是這點兒寒氣和之前的寒潮和冰河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但是,短短不過片刻之間,便有近乎實質一般的冰山憑空顯化,自高空砸落。
“嘭、嘭、嘭、……”
杜玄化海槍連揮,一個個崩飛炸裂,但明顯越來越吃力。杜玄一直在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壓制,就連天河戰斧也開始往天毀去,劈開一座座落下的冰山。
盤無涯見此,先是大受鼓舞,但是,片刻之後,就感覺不對,當是時,身形暴退,似乎想要遁走。這個時候兒,杜玄的面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現在才現,不覺得晚了一點兒嗎?”
伴隨著杜玄清冷的聲音,冰河瞬間倒卷,如同一條怒龍,咆哮而出,反朝著盤無涯席捲而去。原來,杜玄之前的些許隱忍,就是為了掌控這條冰河。在他看來,自己修煉玄天真武總攝萬水真法,自己就是萬水之宗,只要是水力,都該受到自己的控制,哪怕是不能完全控制,也能夠影響一二。
果然,隨著天河與冰河的混合侵染,他開始對冰河有所掌控。雖然,因為那獨特的寒毒之力,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