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有楊姐那樣的女人,怎麼就沒有會注意誕生花的男人?&rdo;安怡寧說。
&ldo;我這樣女人怎麼了?&rdo;一抬頭,楊曼正笑眯眯地站在門口,對眾人做了個&ldo;搞定&rdo;的手勢。
安怡寧吐吐舌頭:&ldo;比純爺們兒還爺們兒。&rdo;
楊曼一笑,坐在一邊:&ldo;別管我,你們接著說,我跟得上。&rdo;
&ldo;還有那張字條,&rdo;盛遙接著說,&ldo;如果我是那個投彈犯,如果我要寄束花給小姜,我是不會寫賀卡的,即使寫,也絕對只有最開始的一句話,就是那個&l;你是個特別的人&r;。因為我知道,寫得越多,對於警方來說,就越是會洩露我的資訊。&rdo;
沈夜熙深思了一會兒,點點頭。
姜湖把話題接過來:&ldo;她把自己的疑問推給了我,&l;這個世界是假的&r;,讓我覺得她在按下遙控的那一刻是憤怒的,然而這種憤怒裡又像是夾雜了很多別的東西,像是失望和悲傷,然後迷茫又讓她不自覺地把這種失望傳達給我。而且請仔細看看那束花。&rdo;
眾人的目光迅速轉移到另一個證物袋上,本來毛地黃和茄子花的顏色不是很搭配,兩者放在一起挺奇怪的,然而包著花的包裝紙柔和的色彩和花紋,卻正好中和了兩種花的不協調,甚至綁在包裝紙上的緞帶,都用心挑選了非常得體、看上去非常和諧的帶子。
&ldo;男人一般不會這樣注意物品的外觀,他們更傾向於利用物品來表達自己的想法。花送到我這裡來的時候,沒有枯黃萎靡的痕跡,我想是有人用噴壺一直往上澆水的緣故。&rdo;姜湖說,&ldo;她的花不是買來的,所以不大可能是花店的人送來的。你們能想像麼?她一路上都是在很小心地照顧著那束花。&rdo;
&ldo;如果是那種受過所謂貴族式教育,非常追求完美和品味的男人呢?&rdo;楊曼問,她聳聳肩,&ldo;真的有這種龜毛人種的,我見過。&rdo;
&ldo;衣服頭髮都一絲不苟,噴香水,任何東西擺放都要有序,禮貌周到的那種?&rdo;姜湖問。
&ldo;對啊。&rdo;
&ldo;那麼他坐在公交車上,我應該會有印象的,那種人混在人群裡會讓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格格不入,尤其是公交車這種什麼人都有的公共場所。而且……&rdo;姜湖想了想,笑了一下,&ldo;說真的,我真的覺得,如果是這種人的話,不會往公交車上放炸彈,炸起來的塵土和擁擠的人群對他來說就很可怕了。&rdo;
眾人靜默片刻,即使沈夜熙覺得姜湖這幅連嘴唇都泛著蒼白的樣子非常礙眼,還是忍不住把眉頭開啟了一點,輕輕地揉揉姜湖的頭髮:&ldo;有人誇過你是個天才麼?&rdo;
姜湖卻沒笑,他微微皺起眉,好像在思量著什麼。
沈夜熙問:&ldo;還有什麼問題?&rdo;
&ldo;很奇怪,&rdo;姜湖說,&ldo;公交車上投彈是相當危險的行為,尤其國內車上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一般都會有人喪生……可是,到現在為止並沒有。&rdo;
沈夜熙看著姜湖病號服領口露出的繃帶,臉色冷下來:&ldo;你傷成這樣還不算嚴重麼?&rdo;
&ldo;不,我的意思是,如果她只是單純地想看爆炸時候人們的反應,她大可以不用在炸藥的分量上那麼小心,我覺得那麼多人的情況下,炸死人比不炸死人要容易得多。&rdo;
&ldo;她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