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奇架空,喪妻另娶,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名義上我是過繼的繼子,可是看到我和尹文奇酷似的容貌,不必說所有人都會猜想到,我是尹文奇的親生兒子。
到了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尹文奇和原配生的三個兒子都是標準的太子黨,把不學無術發揮到了極點。漸漸的,尹氏未來的權利天平向我傾斜,即使我名義上,並不是尹文奇的親生兒子。
我開始遭到不明的暗殺,經常碰到突如其來的危險情況,比如說,半空掉下來的花瓶,忽然失靈的剎車。
媽媽把我叫進她的房間,短短一年不到,嫁進豪門本該享福的她,額頭竟出現了白髮。
“出國吧,避避風頭。”媽媽的聲音很疲憊“我不想知道你做了什麼,你真的很像他。”
我來到衣衣的學校,衣衣該放學了。她十二歲了,已經讀初一了。
衣衣乖巧的坐進我的車裡,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頑皮愛鬧。
我注視著前方,心裡卻全是身邊的小公主。衣衣沉默著一言不發,我在她家門口停下車子。
我像以前那樣親熱的抱起她“為什麼不和靈明哥哥說話?”
衣衣很為難的揪著小臉“忽然覺得靈明哥哥是大人了,衣衣不敢和哥哥鬧了。”
我一怔,低頭看看自己,果然哪裡也找不出十九歲少年的影子。
忽然有種年華老去的蒼涼。
看看面前的衣衣。我笑的很無奈“靈明哥哥要走了,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哦。”
衣衣漂亮的大眼睛冒起了水汽“靈明哥哥不要衣衣了?”
我忽然心情變的很好“衣衣會等靈明哥哥回來嗎?”我希翼著。
衣衣的小腦袋點的和撥浪鼓一樣“衣衣一定等你哦!靈明哥哥要早點回來!”
我開車離開了,衣衣在我的車後面一直招著小手,我在倒後鏡裡看到了,鼻子酸酸的。
這一去,就是六年。
這六年裡,雖然身在國外,但是我還是利用網路和金錢,成立了自己的班底。
陰暗的手段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我沒有退路,只要能成功,過程並不重要。
在我終於把尹氏的實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的時候,我回國了。那三個我名義上的哥哥一死一殘,還有一個進了精神病院。
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花了點錢並且製造了點小小的意外——畢竟,那三個傢伙自己也在爭來奪去的,我不過是把水攪混了點。
扭曲的種子已經種下,現在,是收穫的時候了。
我把尹文奇和母親送到了澳洲養老。尹文奇七畢竟是我親生父親,我會讓他安度晚年,至於一個對權利那麼熱衷的男人,忽然被完全架空的心理變化,那就不是我要操心的範圍了。
我回來找我的小公主。
房子空空的……他們搬走了?
顫抖著開啟自己的房門,灰塵竟然不是很厚。
自從搬進了尹府,我就把一套鑰匙給了衣衣,這裡有我和她一起長大的童年記憶,無論如何我不會忘掉。
似乎,有半年多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我看著牆角的劃痕,一道一道又添了好多……因為衣衣答應過我,我不在的時候,她長高了多少都要在這裡留下印記,好讓我回來看到。
我撫著牆上的印記,手指染上了白色的牆灰。衣衣還是很嬌小,牆上最深的一道印記,看起來不過一米六出頭。我彷彿看見小公主氣呼呼的刻了一次又一次,抱怨著自己不肯再長高的個子。
衣衣,下個月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了。
我讓人在月球上刻上你的名字,給你做生日禮物,你說可好?
猴言亂語(毛猴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