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準時地抵達、機具不要亂搞爆炸、磁器不要亂搞分裂……”
她面無表情地念了一長串。
駱士其聽到後來,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說的都是我工作上該擔心的,說點私下的吧,你認為……私底下的我,會喜歡什麼?”
嶽媛看著他帶笑的臉,良久後,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他固定上下班,平常好像也沒什麼休閒活動,對一堆自動送上門、愛慕他的異性興趣缺缺,也沒特別喜好美食,脾氣看似不錯,但對待旁人卻又非常冷漠,而兩人私下相處時,他又會玩些幼稚的把戲。
老實講,駱士其的存在感很強烈,但他真正的脾氣、個性,卻很難教她說出個所以然來,是個非常難捉摸的人。
“給你一點提示?”他笑問。
有何不可?“好呀。”
“耳朵過來。”大爺他這個懶骨頭依舊趴在桌上,朝她挑高眉。
嶽媛不疑有他,依言將耳朵附過去。
“再過來一點。”他臉枕在右手手臂上,抬起左手示意她再靠近一點。她很聽話的又靠近他一些。
“再來。”他再招招手。
還來?嶽媛瞟了眼與他之間的距離,她的側臉都快貼上他的了,突地,她愣在原位不動,心裡莫名感到一股怪異,尤其他帶笑的模樣,雖然稱不上奸詐,卻讓她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一陣發毛。
好像隱約察覺到他想做些什麼,但,究竟是什麼呢……
“算了。”不知是嘲笑自己的胡思亂想,還是害怕真的會發生什麼,她臨陣退縮了。“不講就算了,我再自己想想要送你什麼。”
駱士其依舊維持原姿勢,也沒對她的退縮表示什麼,“嗯哼。”他笑容不變,“來——”示意她張嘴,他又叉了塊奇異果送到她口中。
就這樣,他繼續趴在桌上,自己吃一口,一口喂她,當然喂的都是完整的、沒有被咬過的,除此之外,不再打擾她的工作,靜靜地完成水果的分配工作。
直到幾十分鐘過去,嶽媛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中,而他趴累了,水果盤也見底了,於是他伸了個懶腰,坐直身子,趴著吃水果,真不是一個累字可以形容,根本就是在自虐。
“我出去了。”他簡單交代。
“嗯。”專心工作的嶽援聽到他這麼說,頭也不回地直覺回應。
駱士其站起身,走向後方的空間,稍微活動活動筋骨,直到全身痠痛的感覺退去,才滿意的走到她身後,他故意傾身越過她,端起桌上的磁碟,同時喚道:“嶽媛。”
“嗯?”聽見聲音近在尺尺,她應了聲,直覺反應的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算準她轉頭的那一瞬間,駱士其的唇在她唇上輕輕一點。
被偷了個吻的當事人,眼睛眨呀眨地,腦筋好像還在思考工作的事,一時間轉不過來。
駱士其的臉就停在她面前,極有耐性地等她眼神變了,臉色也變了,才勾了勾唇,緩聲開口道:“提示。”
這小豬以為她退縮就沒事了?放任一個大男人在身邊,虧她還真能無視他的存在,看來她掌管感情和異性的神經,比豬還大條。
“生日禮物的提示。”瞧她張唇吐不出半句話的驚愕表情,他貼心的又再說明一次,“小豬,這是提示,你再自己想想,看後天要送我什麼吧。”
語畢,他又輕啄了她的唇一下,被二度偷襲的粗神經小姐終於知道要反應了,她隨即從椅子上彈跳起身,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可惜他才不管她接下來的反應如何,盤子一端,就走出房間了。
嶽媛瞪著半掩的房門,雙手下意識的緊捂著屠,紅暈染逼整張臉,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極小聲的吐出一句,“可惡……”
果然不是自己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