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來這裡的?五娘知道這訊息怎麼沒給家裡說一聲?”姜伯旭微微有些埋怨。
接著,姜伯旭就把這一茬丟開,又問道:“祖父,您說您帶著一陽去拜訪段公,若是一陽能被段公看上收作弟子的話。。。”
又想起既然太學院就是五娘建的,五娘肯定認識段公,又道:“五娘也認識段公吧,讓五娘也跟著一道去,給一陽壯壯膽。”
姜太傅神色淡淡,讓五娘跟著去壯膽?怕是想讓五娘在其中使力,讓段公收一陽做弟子?若是段公沒收弟子的打算,或者沒收一陽做弟子,大郎是不是還要埋怨五娘沒出力?
姜太傅突然覺得眼前的孫子有些陌生。
姜伯旭興致勃勃的謀算著,半響後才發覺祖父並沒有跟他一樣興致十足,他收斂了臉上的興奮之色,遲疑的開口:“祖父,是孫兒這打算不妥當麼?”
姜太傅淡淡的開口,“沒什麼不妥,你做父親的,為一陽打算很妥當,段公的事,祖父也不是很清楚,等晚上家宴的時候,再問問五娘,我們先看看段公有沒有弟子的打算再說。”
姜伯旭微有些不好意思,“是孫兒聽聞段公在這裡,心裡高興,孟浪了。是要先問問五娘,先把段公的意思打聽了,才慢慢打算。”
其實姜伯旭心裡頭很有些著急,如今丹陽縣可不止他們姜氏一族呢,萬一被鄭家和崔家搶先了怎麼辦?
要知道段公有教無類,根本就不會拘泥於門第出身。
但祖父這般說了,姜伯旭只得暫時按捺住,又想有五娘在,應當問題不大。
姜伯旭又說起其他事,“祖父,您也沒瞧過這地界的風景吧?不如孫兒陪著您去看看?”
姜太傅露出淺淺的笑意,“難為你有這個心,也好,那就現在吧。”
姜伯旭等祖父換了一身衣裳,奉著他走出了宅子,姜福生帶著兩個親衛跟在身後。
姜太傅揹著手,踱著步,在街上轉悠了一圈,還來到了太學院所在的地方,看到四個部曲守著大門,見到姜太傅到來,紛紛行禮,姜太傅上前兩步,含笑問道:“老夫想進裡頭瞧瞧,可合規矩?”
部曲咧嘴一笑,“家主,大人昨天就吩咐了,若是見著您來,您若是想進去就讓您進去,只若是裡頭正在上著課,還盼家主不要打擾才好。”
姜伯旭在旁微微皺了皺眉。
姜太傅卻笑著道:“很是應該,先生授課,自然不能喧譁吵雜。”
姜太傅帶著人進去裡頭轉了一圈,果然是沒有驚擾其他人,很快又從裡頭出來,而後又去了農田,瞧見農田裡種的密密麻麻的穀穗,慨嘆一聲,“瞧著這種畫面真是讓人心情舒暢。”
然而一旁的姜伯旭卻瞪大了眼睛,滿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田裡的穀穗,“祖父。。。這是。。。”
以他的聰明才智,一眼就明白眼前代表著什麼,“這裡的田地一年兩熟?”
這會兒都八月了,七月上頭都收成了,但這裡的田地還種著稻穀,且還生機勃勃的,除了一年兩熟,沒別的解釋了。
“是,這兒的田地,一年兩熟。”姜太傅道。
姜伯旭眸中閃過一道亮光,緊了緊拳頭,“祖父,真是天佑我姜氏,五娘有沒有讓人在這裡開墾荒地做我們家族的屬田?”
姜太傅頓了頓,微微搖頭,“沒有,五娘只讓人開墾了十傾的荒地做縣衙的屬田。”
姜伯旭眉頭一皺,語氣帶上了不悅,“五娘怎的如此不懂事?縣衙要什麼屬田,就沒聽過縣衙要屬田的。也罷,那十傾地小了點,回頭我讓部曲們開荒五百傾,做我們家族的屬田。”
姜太傅深深的看了一眼姜伯旭,語氣淡淡的,“大郎,此事恐怕不行。你也知道祖父帶了很多災民來這裡,五娘要把那些荒地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