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部戲這麼上心,我這贊助商自是是高興的,看你也累了,那就趕緊回去吧。”陳總舉起酒杯,笑道:“走之前咱得把這酒喝了。”
路景如臨大赦,端起酒杯道:“陳總體諒。”路景仰頭喝掉酒,起身又跟陳總寒暄兩句,這才下了餐桌。路景向外走時,簡凡卻是走上前,兩人互看一眼,路景心裡竟有了一絲愧疚。簡凡似是看出路景的心思,竟是眨了眨眼睛,快步走到陳總身旁坐下。
路景深吸一口氣,拉開門出了包房。路景站在外面等了十幾分鍾,閆貽東才從包房裡走了出來。閆貽東的車就停在酒店樓下,路景自顧自的走到車前,待車燈閃了一下之後,路景卻是開了後面的門,坐了上去。
閆貽東無奈嘆息,來到另一側,拉開後面坐了上去。
車內兩人都沒說話,路景冷冰冰的看著窗外,閆貽東從兜裡拿出煙,點燃後說道:“生氣了?”
路景沒有應聲。
閆貽東狠狠吸了一口煙,伸出手拽過路景的手握住,輕聲道:“曹二這是做的太不地道,要不是淑華暗地裡給我打了個電話,今晚說不準你還真得跟那孫子走呢。”
路景越聽越氣,猛地回過頭,冷聲道:“曹振興和你多年朋友,咱兩什麼關係他不是不知道,他怎麼還能幹出這樣的事兒?”
閆貽東連忙點頭:“曹振興低估了咱兩的感情。”
“低估?”路景冷笑:“他哪裡是低估了,他根本就是覺得,我的路景就是這種人,跟誰睡都沒關係。”路景心裡作嘔,忍無可忍道:“這種事情圈裡不少見,我可以理解,但前提是,我還沒有後臺的情況下。”
閆貽東握緊路景的手,解釋道:“都怪曹二這孫子,不用腦子辦事兒,回頭我訓他。”
路景面無表情道:“你怎麼把簡凡帶來了?他明明不喜歡男的,你這麼做不怕遭報應?”
閆貽東一皺眉:“你就這麼看我?”閆貽東心有不悅道:“淑華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巧簡凡和他的經紀人在我辦公室裡,簡凡暗示我他願意替你解圍,我這才帶他過來的。”
路景一愣,這會兒也明白為何簡凡會那麼淡然,剛才擦肩而過時,他的眼神,路景這會兒完全明白了。
閆貽東見路景不說話,嘆氣道:“當初簽下簡凡,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公司對他的計劃不多,他自己也明白,如果有了陳總的支援,簡凡說不定有機會可以……”
路景完全理解簡凡的心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有自己的選擇,拼過了試過了,才不會有任何遺憾,只不過這種拼搏代價確實大了些。現在看來,路景和簡凡多有不同,卻也相同,不同的是,路景本身喜歡男人,簡凡卻不是的。相同的是,他們都可以為了目的,犧牲所有。
既然這是簡凡的選擇,路景再無話可說。
“消氣了嗎?”閆貽東笑問道。
路景長吁一口粗氣:“還好。”
“那咱回家吧?”
“嗯,你去開車。”
“好。”閆貽東和路景同時下車,坐上前面的座位,回去的路上,閆貽東苦笑道:“你剛才竟然詛咒我遭報應,是不是太狠了點。”
路景低著頭:“我是氣的。”
“那也不能詛咒我啊,萬一我真遭報應了,你怎麼辦?”
路景淺笑道:“跟你一起唄。”
“你啊,今天是真被氣糊塗了。”閆貽東握緊方向盤:“以後別再這樣了。”
路景應聲點頭,接著又說:“我也希望,這是我第一次陪酒,也是最後一次。”
“好,我答應你。”
兩人達成共識,今日突發其來的鬧劇總算得以收場。回到公寓的兩人,一如既往的有說有笑,好似沒有發生任何事。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