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中好像滿是殺氣,又好像是在為已死的人做最後的祭奠,直到李文軒不知道是因為醉了,還是累了,總之是躺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這一切才全都靜止。
清晨,李文軒斬了段木頭,用木頭做了一個長方的木匣,背在身後,一是用來當做包裹,二則是為了放置青霜劍,李文軒知道青霜劍的劍氣太過扎眼,無論是什麼人,只要將青霜劍帶在身上,在人群中一眼便可找到他。所以李文軒只能用這個法子,好讓自己這一路可以走的安心一些,畢竟,李文軒也不想在多生事端,多傷性命。
莆田城的城門剛剛開啟,便有早早等候在城門內外的行人等著出城或者是進城。
李文軒將一切收拾妥當,並沒有著急上路,而是去了莆田城,因為福州鏢局一事過後,畢竟十多條人命事關重大,李文軒也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被官府通緝,萬一當真如是,那樣日後行事也好多加小心。
李文軒隨著這早上第一波的人流進了城去,雖說是大清早的,但已經有許多的人,且家家戶戶都貼這春聯,許多還掛著紅燈籠。
“對了,現在大家都還在過春節……”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太多,春節什麼的,李文軒早已經忘到了腦後。
想要打聽訊息,最好的去處就是茶社,哪裡人來人往,有一半人是想要口渴潤喉,還有一半則是閒來無趣,想要聊一聊自己知道的新鮮事,順道也聽聽別人的,然後再將這些事情帶到別處去,再來一番大吹特吹,好博來一番風采。
進城門不遠處就有一家茶社,李文軒與蘇晴雪去過,當日蘇晴雪點的盡是些十分饒舌的茶名,叫那茶博士好生為難,不是沒有聽過名字的,要麼就是些太貴的,小地方人家享用不起,最後還是李文軒讓蘇晴雪遷就著,這才算是給茶博士結為。李文軒想到那天的事情,不禁笑了笑,剛準備要走過去,就聽到城門處突有一陣喧譁之聲,很快就有許多人圍了過去。
那是三個官差,兩人正在城門下張貼告示,李文軒距離的遠,瞧不清那榜單上寫的是何物,不過卻清晰的聽到為首以官差,站在一個木墩打起的小臺子上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大家看好了,告訴這上面的人,是江湖大賊李文軒,前些天城裡福州鏢局的案子就是他做的,大家瞧清楚他的模樣,鼻子、眼睛、眉毛,一個個都瞧清楚了,日後若是見著了這人,大家一定要報官,不能讓這惡人再胡作非為!”
那官差說罷,下面當即許多人三言兩語的說道:“太沒人性了,殺人家那麼多人,也不怕下輩子遭報應啊!”、“十九條人命,唉,人人可都是家裡的頂樑柱,男人沒了,那一家家的往後還怎麼過啊!”、“這種人,要是讓我抓住了,一定得一刀刀活颳了他不可!”、“就憑你?看見這惡人怕不得嚇的尿褲子吧?”……
李文軒在一旁聽著那些話,心中是一陣陣的刺痛,整個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李文軒怕被人瞧見,便急忙低頭往往退去,想著這莆田城來不得,不論如何,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李文軒剛走兩步,又聽有人說道:“你們知道嗎?我聽說啊,這人還做了一宗案子呢!”
這人一開口,當即就有兩三人同時問道:“什麼案子,官府的榜文都沒寫,你上哪裡知道的?”
李文軒本來要走,可聽到這人如此說,也暗暗上了心,便停了下來,留意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那人又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這林家的大公子頭兩天死了,你們知道嗎?”
李文軒心裡咯噔的一下,心道:“林家的大公子不就是了德嗎?他怎麼會死了?”
一人說道:“你這事有什麼稀奇的,這林家大公子的事情,全城只要會說話,長耳朵的人,都知道,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知道。”
“哼——”之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