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鈷祿樂萱被這話題吸引,把月歌拋在了腦後,和她們熱烈討論了起來。
幾人又走到鳳光室赫舍裡麗兒那裡,商討了許久,這才各自散去了。
……
瓜爾佳凌月手裡拿了一件琵琶襟坎肩在身上比對著,又拿起一條細褶子裙上下比對,轉身問站在梳妝檯旁的紅錦:“紅錦姑姑,您瞧瞧,這樣的搭配,到了那日,會不會備加出彩?”
紅錦抬眼看了一眼,垂了眼皮道:“虧得小主還有心思想這些。”
瓜爾佳凌月哼了一聲,把兩件衣服丟到矮榻之上,懶洋洋地道:“姑姑這是在怪我?那個jian人這般的有縫便鑽,你也不是不知道,不給她一些教訓,又怎麼能讓她老實?”
第一百二十二章 防範
紅錦道:“她尋著機會去了馨香園,的確是咱們防範不嚴,可你何必和她當面衝突,讓人人都知道你和她關係不好?”
瓜爾佳凌月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做什麼都不成了?只不過叫人冷著她一些,讓她識趣點兒,就彷彿我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紅錦臉色平靜,聲音全然無波:“小主這麼做,除了撒氣之外,得到了些什麼?”
瓜爾佳凌月臉上現了獰猙之色:“姑姑,你是沒看到她在皇上面前那股發sao樣兒,全不將我放在眼裡!”
紅錦冷冷的望了她一眼:“這般汙言穢語,也是你能說的麼,你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了?真真枉費了老爺一番教導。”
在紅錦冰冷的眼神底下,瓜爾佳凌月想起了自己父親,在她做錯之時,也是這般冰冷的望定她,就彷彿她是個陌生人,和他沒有半分兒關係!
每當他這般地望著她的時侯,她便知道,那種時侯,他沒有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女兒,而是一件器物,這件器物對他有用,便留著,沒有用處之時,便要丟棄了。
所以,她從小便很識趣,很懂得替父親著想,想盡了一切辦法將自己打造成對父親有用之人。
此時,她從紅錦的眼底,也看到了這種神色,她忽然有些害怕,父親莫不是把月歌擺在了比她更有利的位置上吧?
她忽然間畏懼起來,喃喃地道:“姑姑,我只是忍不住,我看到她貼在了皇上身上,皇上對著她笑,她穿那件有衣服,全不成體統,可皇上的眼睛,卻依舊在她身上,全不把我當回事。”
紅錦笑了:“那些狐媚子的手段,你以為男人會當一回事?”
瓜爾佳凌月道:“可我看得清楚,好跳完舞,皇上眼底的笑意,那般的溫柔。”
紅錦語氣冰冷:“小主,你這樣的想,便錯了,男人麼,會一時的糊塗,但等他坐到那金龍寶椅之上,看著群臣下跪,看到你阿瑪站在群臣首位之時,便什麼理智都回來了,他可以對她一時的興趣,就象養了一隻好的鷹兒,一條好的狗兒,三天兩頭的,寵愛無比,但有了新的更純種的寵物,便會把以前的拋在腦後了,你和她置這樣的閒氣幹什麼?使人人注目。”
她說了一大堆,瓜爾佳凌月卻沒聽進去多少,坐倒在矮榻之上,眼底全是憎惡:“我就看不得她那樣兒,一見她那樣子,我的心就象被貓爪子抓過。”
紅錦語氣輕緩,卻如冰刀劃過:“你日後若真的達成了心願,成了那後宮第一人,還有大把的這種時日!”
瓜爾佳凌月臉色茫然,“有的時侯,我真希望自己也能象她那樣,無所顧忌,依偎在他的懷裡,讓他朝著我笑,他從來沒有對我笑過,望著我的時侯,只是尊敬與敷衍,我看得出來的……”她一下子站了起來,“我看得出來,姑姑,我給他畫了蘭花畫兒,他讚不絕口,但那種稱讚,就象贊著國畫大師一般,他對著我,從來不笑。”
紅錦冷聲道:“小主,如果你想要這些,便別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