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能和她置氣。”
瓜爾佳凌月心情大好,手裡揮著帕子:“你說得沒錯,我不應當和她置氣的。”
兩主僕相視一笑,竟使得屋子裡的燈火都暗了幾分。
……
衛珏手裡提了個食盒子,往前院而去,昨兒個,她見赫舍裡麗兒有幾聲咳,便請了嚴華章做了些藥膳出來,今日便提去了東廂房,給赫舍裡麗兒試試。
才剛走到前院不遠處,便聽見院子裡傳來了嗚咽壓抑的哭泣,她急步走進去,就見著赫舍裡麗兒廂房門前跪了一人,正垂著頭,抹著眼淚。
伺侯赫舍裡麗兒的兩位宮婢卻一左一右站在她面前,居前臨下地望著,臉色板成了一面平板。
“月歌小主,你在咱們小主門前哭哭泣泣做什麼?咱們家小主可沒得罪你。”其中之一的宮婢冷冷地道。
月歌道:“這位姐姐,請你讓我見見麗兒妹妹,就一柱香時間就好。”
另一位道:“咱們小主已經說了不見你了,你還死皮賴臉跪在這裡幹什麼?咱們小主和你一樣的份位,可受不起你這大禮。”
月歌嗚咽出聲:“兩位姐姐,你們讓我見見她,只要見見她,便一切都清楚了,我真是無心的!”
那兩名宮婢望著她,眼底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一個道:“我們家小主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見就見的,你和我們家小主往日並無來往,我家小主又不識你,無端端求見幹什麼?”
月歌被她一頓冷嘲勢諷,臉色忽紅忽白,如果是往日,早站起身來就走了,可今日卻不知怎麼了,卻如釘在了青石板之上,動也不動,只是苦苦哀求。
這邊的動靜,早引起了西廂房的注目,只聽門那邊大門呀地一聲開啟,竟湧出五六位秀女,帶頭的,便是瓜爾佳凌月,她們一向和瓜爾佳凌月走得親近,和赫舍裡麗兒來往不多,見了此情形,也不上前,只是在一邊指指點點。
衛珏皺了皺眉,正想走上前去勸解,那月歌卻忽地大聲嚷嚷起來:“麗兒妹妹,是我對不起珏妹妹,你便原諒我吧,我再了不敢了,上一次,真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是腳下絆了一交,這才差點撲到了珏妹妹的身上……”
聽到這番話,那聚在西廂房的幾位秀女便齊齊地向衛珏望了過來,眼底俱是好奇,衛珏心底一沉,急步上前,便去拉月歌:“月歌姐姐,你跪在這裡,象什麼話?傳了出去,是會讓人笑話的!”
月歌扭過身子,卻一下子拉住了衛珏的衣襟,臉上全是哀求:“珏妹妹,我對不起你,差點兒撞傷了你,看在咱們是從幸者庫出來的份上,你便原諒我罷,我再也不敢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急急地磕頭,額頭撞在青石板地面之上,鼕鼕有聲。
衛珏忙一把拉住了她,“月歌,你說什麼呢?誰責怪你了?你是無心之失,這我都知道的,再者,並沒造成什麼損失,你為什麼便這樣?”
月歌抬起臉來,臉上涕淚縱橫,神色憔悴,眼底有流露不盡的絕望:“珏妹妹,我求求你,跟麗兒妹妹說說,讓她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俯下頭去,又想磕了下去。
衛珏見她額頭已有血跡,心底一跳,死死地拉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聲音變冷,俯在她耳邊低聲地道:“月歌,我不知道你誰那裡聽到了什麼訊息,又若是受了何人指使,在這裡鬧,但你若再這般地鬧下去,我會讓你被趕出宮去,生不如死,你相不相信?”
月歌張大一眼望定了她,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框裡滾了出來,臉色卻充滿了絕望與不可置信,她望定了衛珏,臉色一瞬間便灰白了,她喃喃地道:“你不肯原諒我麼?”她緩緩站起身來,低聲道,“到現在,我才明白,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