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舊宅院果然很安靜,祁子嘉領著季小武和阿恆翻牆進去。沈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加上翻修,小小的工人房一個接著一個。
阿恆靠近,壓低聲音道:「我們不知道里面的情況,還是等天亮,讓兄弟們混進工人隊伍裡打探。」
祁子嘉搖了搖頭:「我等不及……」
他不能等到天亮,這樣的夜晚,時針每走動一下,就像一把鋼刀紮在他身上,椎心刺骨的疼。而這樣的夜晚,對於林皓而言只會更殘忍!
季小武帶著負罪的心理,也很是急切,主動衝到最前面去探路。三個人橫向的在一間又一間木房視窗張望,潛入,尋找著一切蛛絲馬跡。
終於,在一間小型倉庫裡,看到幾個不像工人的男人在玩紙牌,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假護照。二人對視一眼,阿恆率先從側窗潛了進去,一個手肘擊暈一個男人,同時挾持住另一個。剩餘的幾個人操傢伙要上,祁子嘉和季小武一人制住一個。
正要說話,祁子嘉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大喊一聲小心,單腳踏上窗臺騰空而起閃過一擊,同時飛旋轉身拔出槍--槍口對著的男人就是拿著球棒的沈二。
和平日醉醺醺的膿包相截然不同,此時的沈二眼裡閃著奸詐和狠毒的光,咧嘴笑了起來:「真是好身子……可是,你不要你兄弟的命了嗎?」
祁子嘉的眼球左右轉了一下,季小武和阿恆都被人用槍指著頭,絕對的近距離瞄準,毫無躲閃的餘地。甚至是他也有兩把槍對著要害--祁子嘉倒是有五成把握能搶在所有人之前開槍幹掉沈二,並且保住一條命逃出去。
可是這樣一來,不僅對尋找林皓毫無幫助,還等於把季小武和阿恆的命白送給人家。
祁子嘉彎腰放下槍,踢到沈二腳下。
沈二用球棒敲了敲手心,突然揮出去。祁子嘉早有準備,側身躲開,木質的桌子被打穿,飛起一片木屑。
沈二依然陰陰的笑著,使了一個眼色,「砰砰」兩聲,季小武和阿恆部跪倒在地上。阿恆扶著膝蓋馬上站了起來,季小武梢慢,但也爬了起來,可是打手再度揮棒重擊他們的下肢,兩個人悶哼一聲,應聲倒地。
「你躲啊……你躲一次,我就打他們兩次,反正你是大哥嘛!」沈二冷冷的嘲諷著,走近一步,甩了甩手臂,使足全力的一棒又向他的身體揮過來。
祁子嘉不躲不閃,一棒砸向他的左臂,衝擊力讓他後退一步,單手撐著搖晃的桌子,勉強維持住平衡。整隻手火辣辣的疼,使不上力氣,像是廢掉一樣。
看著他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的樣子,沈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著說:「我想到會有人到這來救人,但沒想到會是你--怕被林家追究還是真的心疼那小子?」
祁子嘉咬了咬下唇,反問:「我知道是你綁走了他……我以為你會藏起來暗中指揮,沒想到你會出面……是胸有成竹還是窮途末路?」
沈二臉色變得鐵青,又揮出一棒,這次祁子嘉沒有扛下,而是單手抓住。雖然被震裂了虎口,但還是露出嘲諷的微笑:「怎麼?被我說中了?雖然成功的挑起三家的矛盾,但你也沒有那個本事承受後果!」
沈二激動起來,抽回球棒,掏出槍,大步上前抵住祁子嘉的太陽穴,吼道:「你還敢諷刺我?!你的命現在也握在我手裡!」
祁子嘉還是一派自若:「呵呵……你以為殺了我,天亮你能跑的掉?」
沈二忿忿的用槍把砸向祁子嘉的額頭,鮮血瞬間進流出來,染紅了半張臉。
血腥味讓沈二很興奮,怒氣消散了些。
的確,以林家的勢力,想必早封鎖了機場,就算架著林皓硬拼,也根本沒有把握。所以祁家的走私通道,是他最後的希望。
祁子嘉用手掌蹭了一下流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