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河等人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時候,就在李飄雪都有些緊張了的時候,李霖停止的身體突然間擰動了一下,那劍尖正正從李霖的腋窩下穿過去,連衣服都給刺破了。
傅青衣就感到脖頸上一涼,李霖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妖刀的刀鋒散發出來的寒氣,讓傅青衣的心都跟著打了個冷戰。
“啊?”在場的人都被眼前這難以想象的變化,給震懾住了。
明明是李霖要被殺了,怎麼他又在轉瞬間轉敗為勝了?李霖微笑道:“傅爺,你輸了,還不把劍丟下?”
噹啷!劍掉落在地上。就在這一剎那間,傅青衣感到萬念俱灰,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這麼多年的腥風血雨,連朱重午、楚狂人都沒有拿傅青衣怎麼樣,他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敗在了一個年輕人的手中。
傅青衣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點頭道:“是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蕭山河手指著李霖,厲聲道:“李霖,你……你好卑鄙,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李霖微笑道:“還要感謝你和楚天舒了,要不然,傅爺又豈能這麼快就落入我的手中?你們是想借我的手,殺了傅爺吧?”
比拼兵器和比拼內勁不同,要是比拼內勁,以李霖這樣的罡勁三重內勁,來搏殺傅青衣,傅青衣肯定不是敵手。可是,傅青衣的劍法又快又狠又毒辣,李霖想要贏用劍的傅青衣,還真有些難度。當然了,這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李霖早就在暗中提防著楚天舒的精神攻擊了,所以,在蕭山河喊出來的時候,他就故意將身子頓了一頓。他是罡勁三重了,又修煉到了陰陽合一的境界,還是小心提防著的,楚天舒的精神攻擊對他幾乎為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的一切都是假裝給傅青衣看得,目的只有一個,麻痺傅青衣。
計謀果然奏效。
傅青衣真的落入了李霖的手中。
那可是簽訂了生死契的,李霖只要稍微動動手腕,傅青衣的腦袋和身子就分家了。
這一刻,傅刀、傅智什麼都忘記了,失聲道:“李霖,你不能殺我爹。”
李霖沒有動,而是把目光落到了蕭山河和楚天舒的身上,不屑道:“你們剛才真的用精神力攻擊我了嗎?別人不知道,我自己最是清楚不過,因為我的精神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撥通,你們分明是想借我的手,殺了傅青衣。對不對?”
蕭山河想不明白,為什麼李霖沒有被楚天舒的特異功能給攻擊到,但是這種事情,他是堅決不會去承認的,連忙搖頭道:“李霖,你少在這兒信口雌黃,我們跟傅爺是朋友,又豈能殺他?”
李霖嘆聲道:“在利益的驅使下,就算是親兄弟都有可能反目成仇。朋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著吞佔傅家的家業,借我手殺了傅青衣,嶺南傅家就要改姓蕭了吧?”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也能編出這樣的故事來。偏偏,蕭山河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他和蕭山河的關係,牽涉到華夏國和寶島的政治,這是他決計不能說出來的。不能說出來,就等於是理屈,李霖的話就更有了幾分說服力。就連傅刀和傅智、傅元振都陷入了沉思中,在想李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青衣厲聲道:“李霖,殺了我吧,不要再挑撥離間。傅刀、傅智,在場的所有傅家人頭聽著,我的死跟蕭山河、楚天舒沒有任何的關係。”
“傅爺,你何苦非要欺騙自己呢?”李霖翻轉著手腕,腳步急退,竟然就這麼放了傅青衣,嘆聲道:“清者自清!一個謊言的背後,就需要有千萬個謊言來彌補。傅爺、傅刀、傅智,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說的話。”
小夭走過去,和李霖連續幾個起躍,縱身入了山林中。
誰輸了,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