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多了,它這天雷符也就大成了。
陸續有人看出了渡劫者的詭異身份,他們就沒有阿虎那麼豁然了,都是大吃一驚,兀自不信,紛紛疑之。
“會不會是專門煉製出的渡劫法寶?代替自己承擔天劫?”
“那也得身處劫雲之中啊,如此行事,不怕法寶飛昇了自己還在人間嗎?”
渡劫的空子哪有那麼好鑽?
相比其他修士的驚異懷疑,巫錦城這邊要冷靜很多,畢竟他們連渡劫者的身份都知道。
“周宗主有意去天界?”
巫錦城沉吟,其實他覺得鬱岧嶢更適合。
但是人家師徒顯然已經商量好了,天劫都在渡了,也罷。
當初他跟嶽棠在地府,失憶不記得事,也是周宗主帶人接應的。
一回生一回熟,就周宗主吧,或許他能讓天界的嶽棠恢復記憶呢。
嶽棠發現遠處稀稀落落地站著很多人,都在無聲地流淚。
“是瀚海劍樓的劍修。”嶽棠輕聲說。
巫錦城朝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哭得最慘的是高垕,一手拽著徒弟白歌,一手拽著師兄鬱岧嶢,哭得身體直抽。
“周天神劍化形以來,庇護瀚海劍樓多年,今日終於可以放下一切。”
巫錦城說完,嶽棠接話:“必定是鬱劍仙促成的,這是一件好事。”
世上有多少人能在殫精竭慮之後,卸去肩上重任,欣然離去呢?
又有多少人可以重拾當年執念,只做真我,放肆一回呢?
“盼他年,我能放下諸位同道,你能放下南疆巫儺。”嶽棠認真地說。
那必然是傾覆了天庭,改變三界,補全天道救下蒼生萬靈之後的事了。
至於高高在上的天帝權柄,三界至尊的寶座,嶽棠全無興趣。
他的願望從來不是攜巫錦城之手,坐在眾生萬靈頭頂,而是遁入山林,與道侶賞月烹茶,對弈笑談,悠閒度日啊。
巫錦城本能地想說,若是他們能贏到最後,這一大攤子也不好丟。
秩序重立,天道煥新,哪一件不棘手?哪一處不需要費心費力才能保持下去?治南疆一地易,掃平九州也不話下,可是要三界平穩,那真的不簡單。
但感受到嶽棠的思緒,巫錦城最終只說了一句話:
“會有那一日的。”
你穿花拂柳,袖攬三月春風;
我執子落棋,枰攏山寺杏花。
相視一笑,心無旁騖。
只你,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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