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好不了,只能夠坐在輪椅上,由女侍們在後面推著。
公主的頭髮已經長出了不少,但比起以前來,仍舊遜色許多;臉上那些疤痕淡淡的,把本來很美麗的一張面孔抹上了瑕疵。本地有一種花別名“抓破美人臉”,鮮豔的花朵上平白無故添了一抹淡藍。但是大家都和從前一樣喜歡他們的公主,尊敬他們的公主!
元旦這天,美塞婭與莫蘭斯一齊到皇家陵園去給祖先掃墓。在陵園東側,昔日為國捐軀的功臣們,以及那些犧牲了的女侍,都安葬在這裡。死後能夠靠近皇家陵園,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殊容,因為這代表著他們的犧牲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莫蘭斯為菲絲·艾蒙德獻上了一束索蘭尼斯大白菊,碩大的花朵在風中微微擺動,灰白色大理石墓碑上,銘刻著菲絲·艾蒙德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幸福,因為我生活在聖水湖畔;我快樂,因為我有一大群女伴!”
記得去年莫蘭斯回來的時候,把“奇蹟之果”交給了薇絲,把破碎的紫晶交給了自己的姐姐。姐姐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莫蘭斯說完旅途上發生的一個個故事。每一滴眼淚都代表著姐姐對菲絲的那種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的情感。
今天是美塞婭公主第二次來給女侍們獻花。第一次是在她能夠下床後的第五天。
墓園裡的恬靜與廣場上的喧囂,完全是兩個極至。
“最近我怎麼一直沒見軍師露面?”
掃完墓回到皇宮裡,莫蘭斯忽然問道。說起來今天他也有些遲鈍了,其實軍師格蘭茲自幾天前就已經從克伊尼亞消失了。只是那幾天裡莫蘭斯一直都在陪著姐姐,一起討論前方的戰事。烏法爾的局勢是如此地動盪和反覆,而克伊尼亞新王和他的姐姐,一個遠離戰場數十日之久,另一個則一直在病床上躺著,所以他們不得不花費好一陣來慢慢上手。
可以說現在的戰爭是黃金公爵與克伊尼亞之間的對決——確切一些,倒不應該忘記了從中作梗的德雷斯勒。這三方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德雷斯勒與阿卡菲爾之間的衝突時大時小,而這二者與克伊尼亞軍也時而發生區域性戰鬥。就好比三角形的穩定性一樣,因為德雷斯勒的存在,局勢一下子複雜了很多。只要有一點頭腦的人,都能夠看到存在於三角關係之中的巧妙的利用價值,像格蘭茲、美塞婭之輩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自從德雷斯勒出現,梵特拉教廷那一邊就沒有安寧過,格蘭茲不斷地派人過去搬弄是非,為的就是不讓德雷斯勒和阿卡菲爾能夠聯合起來,哪怕是短暫的聯合也好。所以也可以說,梵特拉教廷倒成為了烏法爾的盟友。
美塞婭放下手裡的書本,說:“軍師啊?她又到梅斯湖邊去訓練她的新軍了,近幾年來她一直對新軍念念不忘,去年尤其賣力。她一年之中倒有半年待在梅斯湖邊,她說前方局勢尚好,有華史·繆倫大人坐鎮總部,又有蘭森大人和艾爾法等人負責後方資金物資和新兵徵集,雖然我們尚無能力全面反攻,這防線卻也不是那麼脆弱。
“所以軍師就一直著力於新軍建設了。可是不論我怎麼問她,她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彷彿那秘密實在是不可告人。有機會你去問一問她吧!”
莫蘭斯點點頭。不過真要他去詢問,他也不是很情願。他佩服格蘭茲,佩服其卓越的才智和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他也信任軍師,只要時機成熟,軍師自然會向他們揭開真面目。只是苦了好奇心特強的美塞婭。
“天氣多好!”莫蘭斯望著天空中那一片片漂浮的雲朵。
“只是一般好吧!”美塞婭說,“大概是你最近心情特別好而已。姐姐也很高興啊,不過高興歸高興,天氣一般好還是事實!”
美塞婭用了強調的語氣。
“最重要的一點,你可不能過於驕傲。軍師說了,就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