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恩人。”
我伸手扶起他們道:“謝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回過頭,見也花牽著那匹棗紅馬,站在一旁看著我,忙道:“在下家中還有事,先行告退了。”也花哼了一聲,搶先縱身上馬,向我拱手道:“臭小子,後會有期。”飛快地撥馬而去。
我望著她的背影,苦笑了一下,飛馬馳到自己府門前,縱身下馬,快步走到自己書房中,關上門,皺著眉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心中暗道:少華離開軍營的事,不是隻有三個人知道嗎,這三個人都是他最信任之人,怎會走漏訊息呢?難道在大都有人為晉王通風報信不成?
若是果真如此的話,少華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我該怎麼辦?是留下來,等待少華平安歸來,還是立刻收拾行裝,喬裝打扮,離開大都,去北地找少華,助他一臂之力?或者去翠微鎮探望爹孃?
二哥昨晚在寢宮中對我說的話,忽然在我耳邊響起:“菊花本是花中君子,喜歡菊花的人,往往嚮往世外隱居的生活,朕聽聞當年的陶淵明平生最愛菊花,最後歸隱田園。張愛卿詩中說到孤標傲世偕誰隱,莫非是想告訴朕什麼嗎?”
覓一處田園,粗茶淡飯,平平淡淡過一生,這些話我只對周祥說過,怎會傳到他耳朵裡,那我前面說的對仕途心灰意冷,只想早日履行婚約,和他攜手歸隱的話,二哥想必也早已知曉,這就不難解釋他為何會在太后面前,說出下月再下旨準我歸鄉探親的話了。他分明是在明明白白地暗示我,即然如此,又怎麼會讓我輕易離開大都呢?
我在這裡反覆思量,心中鬱悶之極,實在坐不下去,索性站起身在房中來回踱步,踱了許久,又轉過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棵葉子已漸轉枯黃的榆樹,搖頭嘆息不止。
呂福從王府後門悄悄出來,一頂轎子等在一旁,此時天已經黑了,呂福鑽上轎子,催促轎伕一路快行,不覺到了一個僻靜處,轎伕忽然放下轎子,湊到轎前,低聲道:“呂總管。”
呂福探頭出來,不耐煩道:“什麼事?”話音未落,一把長劍疾刺過來,呂福迅速擺頭閃開,一掀轎簾,飛快地掠了出來。落在地上,身形未穩,另一把劍從側邊刺來,一下穿透了他的咽喉。暗處有一個人影看到了這一切,迅速施展輕功,飛身離去。
第七卷 官場浮沉(下) 第四章 驅馬射鹿
御書房。
衛良如鬼魅般無聲地閃進來,向鐵穆耳拜道:“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報。”
鐵穆耳擺手道:“你們都下去。”
書房中侍立的太監宮女一起退了出去。把門關緊。
衛良走到鐵穆耳身邊,低聲道:“奴才照皇上的吩咐,派手下跟著呂福出了皇宮,一直跟到九王府,呂福在王府內呆了一盞茶功夫,出來時天已擦黑,不知何人,突然在東街一個偏僻的角落,出手將他殺了。奴才的手下不及救護,只得回來向奴才稟報。”
鐵穆耳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衛良慌忙跪下道:“奴才無能,請皇上降罪。”
鐵穆耳緩緩抬手道:“起來吧,此事也怪不得你,想不到幕後指使之人竟是九王叔,那日在果園行刺朕的,想必也是他。”他想到當日的情景,心中不禁大感憂慮,眉頭緊皺,面沉如水。
衛良道:“皇上何不設法治他的罪?”
“治罪?”鐵穆耳冷笑一聲:“他在朝中黨羽眾多,手中又握有重兵,皇祖母也只知一味寵愛他,若沒有足夠的證據,怎麼治他的罪?”
衛良急道:“皇上,此人反心已現,若再不設法除去,後患無窮啊。”
鐵穆耳的臉色變得十分陰冷:“朕倒希望他反,這樣朕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他和他的那些黨羽一網打盡。他的軍隊本在江北,只要他一離開大都前往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