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滿足地嘆息:「還是胖點好看。」
小喻爺:「……」
他也這麼覺得,可前段時間帶小豬去體檢,人大夫第一句問他這是豬還是貓……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抽個血說過胖了,得減減肥……
這事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呢……這丫頭慣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狠下心。
等年後吧,大過年的減肥太可憐了。
男人把小貓撈起來抱懷裡,不再給鏡頭,眼微微眯了下,不滿:「看這。」
鬧鬧一愣,好笑:「你跟它爭什麼?」
他也笑了:「我不比它好看?晚上吃什麼?」
雖然大年夜外賣都不送了,可皇城根下幾千年的歷史,什麼沒有?到底還是有一些專門做年夜飯的名傢俬廚。
鬧鬧說什麼都行,他笑:「工薪階層可沒有藍龍蝦。」
「淡水蝦總有吧?」小姑娘也笑眯眯,「我就愛吃淡水蝦。」
一旁於小寶嘖嘖嘖,和錢護士嘀咕:「他們倆分手我擔心,恨不得能用萬能膠沾一塊!可不分手了我又不習慣,忒粘呼了,受不了!」
錢錢:「是,我這幾天也有點兒適應不了。」
空氣劉海小姑娘鼓著臉哼了聲:「趕緊適應!」
噠噠噠捧著她的小豬杯去接水,不理這倆貨。
喻蘭洲這頭,下午一點半喻母電話就來了,問傷殘人士:「幾點回來兒子?」
反正今年不值班,乾脆早點包餃子。
這一聲就帶了點從前沒有的親近,讓他突然知道了,最早開始,是他把這段關係拉遠了,叫家裡人每回跟他說話都小心翼翼。
「不回去。」本來一句話就夠了,可現在,他會多加一句解釋一下,「鬧鬧值班。」
得,那就沒什麼好說了。
「那你別回來了,好好陪鬧鬧。」喻母很乾脆,旁的啥都不問,回頭跟喻教授說晚上咱自個吃。
喻教授就有點不高興,等知道原因後想法就變了,合該在那邊陪著,三十的人了還沒著落有臉回來?抓緊帶個人回來才是正事!
喻蘭洲是笑著把這通電話掛了的,搖搖頭,自打這姑娘來了,他在家裡的地位直線下降。
、、、
病房裡開席晚,之前要應付各位領導的慰問和相關部門的巡查,九點剛過送餐的師傅就來了,上來三個壯漢,每人都是兩手拎滿,找彭小護問東西放哪兒。
小姑娘說來來來跟我來,噠噠噠進了大辦公室,指指早收拾好的桌子。
這兩溜木桌平時用來開會寫資料看書與病號談話,到了除夕就是大夫護士湊在一塊吃泡麵的座位,年年歲歲飛逝,桌上也有了各種時間的印跡,最多的是被簽字筆戳到的筆痕。聽說晚上有大餐牆邊一溜學生在醫務科來過後就開始整理,說到這個一幫小護士就有話要說——
醫務科和護理部差不多,一個管大夫一個管護士,不管在哪護士遇見護理部來檢查都恨不得夾著尾巴,生怕被查到點什麼扣工資,內點可憐兮兮的工資再扣就得喝西北風。
但大夫不一樣,甭管走到哪個科穿白袍的底氣都特別足,彭鬧鬧尤其記得她家嫩蔥來到積水潭後頭一回見醫務科下來檢查科裡大夫們都很淡定的姿態,羨慕得要哭要哭,拉著她衣角問為什麼差這麼多。
當老師的也不好說,差別實在太大。
護理部一來,護士們:「啊啊啊啊你幫我看看我裙子髒不髒?你說我指甲要不再剪剪?都快剪到肉了我疼!呀我鞋忘記收了!呀我胸牌忘戴了!」
醫務科上來:「喻主任您這病例不規範。」
小喻爺:「哦。」
醫務科再抓一個:「小寶你這……」
「忙,您慢慢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