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熾熱的愛。
自己追尋愛的意義,想努力獲得愛的英雄氣概,肖意馳早就做到。
俞知年把貼紙拿在手裡,翻過來,吻上肖意馳的名字。
週末的傍晚,肖意馳家中。
俞知年坐在陽臺的藤椅上,點燃肖意馳留下的煙,吸一口。
肖意馳離開前,把家裡的鑰匙交給他保管老式滾筒洗衣機在賣力運作中。
俞知年今天過來給他家大掃除。之後,他會時不時過來這裡住。
又吸了一口煙,他靠往藤椅背,看著遠處變換閃爍的巨屏廣告,聽著不知從哪一家廚房傳出的炒菜聲,聞著飄蕩在空氣中的煙火氣息。
俞知年想在肖意馳成長的這個家裡,留下自己好好生活的痕跡。
兩周後,麥阿姨從外市回來。俞知年和潘阿姨到高鐵站接她。
「哎呀,還是回來自在!」麥阿姨開心嘆一句。她的女兒珊珊已順利誕下二孩,婆家那邊接力照顧,她終於可以回來喘口氣「現在到我家吃飯,知年下廚!」小夥伴見面,潘阿姨也高興,笑道。
她們倆經常通電話聊天,麥阿姨得知的訊息已更新到兩個孩子感情進展不錯,肖意馳去當志願者,現在俞知年給他看家。
麥阿姨對俞知年印象好得不得了,「哎呀,那我真是太有口福了!」
俞知年開著車,聞言謙虛道,「都是些家常小菜,您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和我說一聲,我盡力而為。」
「這孩子真有禮貌!你做什麼阿姨吃什麼,阿姨都愛吃!保管給你們吃得乾乾淨淨!」
「阿麥,你別誇他了,都該飄了。」潘阿姨掩嘴笑。
「我說得可是真心話!意馳這孩子有福氣,能找到小俞這樣的,好!」麥阿姨豎起大拇指。
兩位阿姨開始商業互吹,「意馳這孩子也好,我可喜歡他了,性格好又熱心,這也是知年的福氣。」
若肖意馳在,估計他早樂開了花,興致勃勃地加入阿姨們的誇誇聯歡會中。
晚飯過後,俞知年和麥阿姨回到小區,一起上樓。
「這樓梯樓,沒走一段時間,可真不習慣!」麥阿姨走到一半,停下來喘氣,俞知年也停下來,「我扶您上去?」
「不用不用,這老骨頭還能動。」麥阿姨不服輸。她問俞知年,「你在這兒住著,習慣不?」她之前聽潘阿姨說過,俞知年自己家可是高檔小區。
「習慣。」俞知年笑道,「樓上不知哪戶老大爺下來看見我出門,還誇我來著,『意馳,你怎麼長高長帥了?不錯呀!』」
「哈哈哈!」麥阿姨笑聲爽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肯定是頂樓老胡,眼睛不好使,瞎認人。」
俞知年並不在意,「不要緊。有次我在小區碰見他老人家,他還送了我幾個烤地瓜,挺好吃的。」
「我們這棟樓上上下下都住了好幾十年,現在只剩老傢伙們在這兒,年輕人都搬走了,可能這兒就意馳最年輕了。」
麥阿姨回到家開始搞衛生,俞知年幫忙。
收拾時,她把老照片拿出來給俞知年看,「這是我們兩家人在公園裡的合照。」有感的照片上,肖意馳小小一隻,牽著爸爸的手,張嘴大笑,門牙都沒有,兩個大洞。
麥阿姨嘆道,「他爸媽去得早。意馳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當年他要走,說是到外面當派遣勞工。後來網路興起了,他常年不歸,我也擔心,珊珊替我在網上查,才知道他是戰地記者。他打電話回來什麼都不說,我也就什麼都不問。還能聽見他的聲音,就好。」麥阿姨見俞知年不說話,連忙道,「老人家就愛感慨,你別介意。」
俞知年搖頭,「我還想聽您多說說意馳的事。」
「好!哪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