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醉儒”與“白眉果老”這才猛然長身躍出,及時阻止。
二人笛招一收,秦雪嶺摘去臉上黑紗,二人因為互相傾慕對方的武學,一經引見,便緊緊握住對方的手,互吐敬愛,大有相見恨晚之慨。
“江南醉儒”與“白眉果老”一看二人竟能坦然忘去方才以性命相搏的情形,如此投契,心中自是萬分高興。
五人一行,返轉小店,翻身入屋,又坐談片刻。
這時天色將曙“白眉果老”起身說道:“天色已曉,少時多有不便,況且咱們還要趕往白蕩湖,高大俠你們也另有要事,咱們兄弟也不打擾,山長水遠,咱們後會有期,就此告辭了。”
這傅玉琪與秦雪嶺,兩人更是依依不捨,各道珍重,互約會期。
“白眉果老”孫公太一整風帽,黑袍一閃,人已躍到屋面,秦雪嶺也不便再有耽擱,又與傅玉琪道聲珍重,雙肩輕晃,便追隨孫公太而去。
少時,晨寒殘月中傳過來兩聲“昂昂”驢。
傅玉琪悵然望著窗外靜寂的夜空,但見數點寒星,曉風憾搖著禿禿的疏林,心中泛起一陣惘然的感覺。
“江南醉儒”一見傅玉琪這堋呆呆怔了一陣,知他是性情至厚之人,忖道:“這孩子倒是性情中人,只是太痴了一點,若不開導於他,就怕他有陣子不舒服呢。”
想到這,遂向傅玉琪道:“琪兒,你這般痴痴的,莫非是捨不得那位新結交的朋友嗎?”
傅玉琪轉臉對“江南醉儒”望了一望,也未答話,祗淡淡的笑了一笑。
“江南醉儒”道:“傻孩子,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人生原是離多合少,你不聽古人說過嗎:月若有情月常圓,這其實並非月兒無情,而是盈虧離合,本是一種常規,天下本無不散筵席,天下事豈能盡如人願,你如處處如此,不能灑脫於情愛之外,那只是作繭自縛,那又何苦呢?人生事事隨機緣,又豈是強求得到的?傻孩子,快去休息一會兒,咱們還得趕路呢。”
傅玉琪原本聰明絕頂之人,經“江南醉儒”這堋一說,倒真的靈臺明淨,心中釋然,貞兒在一旁也幽幽的點了點頭。
三人和衣坐息,少頃便天光大亮,也不耽擱,取道登程。
三人仗著輕功,也不擇道,翻過大別山,經過蘭溪,黃州,溯江而上,又經黃岡,沿張渡湖,不消多日便到了武漢三鎮。
“江南醉儒”因傅玉琪及貞兒初次途經此地,少不得帶二人瀏覽三鎮風光。
“江南醉儒”又帶著二人拜訪幾位武林友好,更證實“九陰蛇母”復出江湖的傳說。
三人在此也不再多延擱,便買舟由水路逆江向蜀地進發。
一路寒江凍雲,三人深坐內艙,除了偶爾憑窗望兩岸景色之外“江南醉儒”閒時便說些江湖事故、武林軼事。
這“江南醉儒”原是滿腹經綸,江湖經驗又異常豐富,更加之他巧舌如簧,一路之上,是以毫不寂寞。
“江南醉儒”又趁著這機會將“天星筆法”的口訣,傳給二人。
這“天星筆法”原是一種短兵刃,是以在招術上,是著重挑、點、刺、劃,這與傅玉琪的“大羅笛招”貞兒的‘流雲劍法’狻多異曲同工之處,故而二人一經“江南醉儒”指點,便能觸類旁通。
“江南醉儒”原本童心極濃,如今一見這二人竟如此穎悟,直喜得他眉開顏笑,快活的不得了。尤其是江中多的是魚鮮,船家的烹調魚蝦更是家傳拿手之事。
楚地更是魚米之鄉,江村人家全懂得釀酒之術,每日佳釀美味,吃得“江南醉儒”好不高興。
傅玉琪與貞兒,武功雖然了得,究竟年紀輕,一路之上看看兩岸景色,又有這一位滑稽突梯的師叔相伴,當然也是開心非凡。
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