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坐在酒館裡,看著一干人等在外頭忙碌,酒店掌櫃的給他端上一盤生切的大蒜和蔥苗避屍臭,縣太爺把鼻子裡嘴裡都塞了個滿檔,如果此人再胖點,正可應了那句話,‘豬鼻子裡插大蔥,裝象’。
此時只見見徐百九匆匆跑到跟前,滿面驚疑的道:“大人,大人!”縣太爺道:“徐捕頭為何如此慌張?”徐百九喘息道:“屬下驚奇地發現,死去的其中一名疑犯是十大通緝犯之一,名叫閆東生,大人還記得吧?這閆東生是多個案件的主謀,此人濫殺無辜,手段兇殘,我們曾抓到他,但他一身武功高絕,只關了三天便被他跑脫了。”縣太爺“哈”地一拍手,把徐百九嚇了一跳,只聽縣太爺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逃犯被劉金喜無意之中捉拿歸案了?”徐百九看他兩眼放光,心下有點茫然,應道:“是啊,”縣太爺的聲音有提高了幾分:“不但歸了案,還將他處死了?〞掌櫃的和夥計聞言都側目往二人看來,只見縣太爺在哪兒連連點頭:“這可是在本縣歸的案呀!”說完使勁拍了一下徐百九的肩頭催促道:“快,快讓人去安排一下,我要見見這位大英雄!”還沒等徐百九緩過神來,他又道:“不但要見,我還要代表縣衙門和百姓好好感謝感謝他。”
縣太爺在隨從的跟隨下,走到空地中心,對人群喊道:“誰是劉金喜啊?”只見人群中兩個人舉起了手,卻是劉金喜帶著妻子阿玉和兩個兒越過眾人走了出來。縣太爺在人群中站定,對眾宣佈:“鄉親們,事情已經辦妥了,死的這個人叫閆東生,他就是個通緝要犯,是多宗命案的主謀呀,現在由咱們這位大英雄給這小子歸了案啦,這是好事兒呀,哈哈哈。”人群也跟著一陣鬨笑,阿玉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起初聽丈夫惹上了命案,她心裡便懸上了一顆大石,現在聽到縣太爺不但沒追究刑責,反而對他讚譽有加,心下不禁大慰。
徐百九遠遠看著在人群中笑的燦爛無比的劉金喜一家,心裡卻覺得一切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這麼簡單,他決定要留下來好好查一查。此時村民們都唱起了歌謠,歌的大意內容就是劉金喜今兒替大家做了件好事,阿玉今晚得好好慰勞一番。西南鄉間村民民風質樸,對一個人的喜好愛惡都會以歌聲傳達,歌的意思淺顯明瞭。
今天是丁巳年立夏,徐百九每查一件案子都會以rì志的格式記錄案件。黃昏時分,他一人來到案發地點櫃坊,對房間的每個角落,樓梯口和櫃檯,盛酒的玻璃缸,屋裡頂樑柱上的刀痕都一一作了細緻的檢查,他心裡始終有一個疑問:“一個手無寸鐵的造紙工人,怎麼能打死習武多年的閆東生?”然後他又度到櫃坊門前的水塘裡,對水壓和水的氣味作了測試。最後回到酒館,透過晚飯時和酒館老闆及夥計的閒聊,瞭解到劉金喜的大體資料。
劉金喜,十年前來到村裡,和阿玉成了親就一直住了下來,聽他自己說他來自金州一個姓龔的屠戶家,阿玉之前嫁過人,丈夫在她孩子5歲那年撇下母子二人外出就再也沒有回來,劉金喜和她在一起之後,來年有了小天,然後阿玉就建議把劉金喜之名列入了劉家族譜,現在小天已經四歲了。劉掌櫃的還提到一個現象,就是劉金喜剛到村裡的哪天,來的也是他的店裡,那時剛剛是大年初一,每家飯桌上都會擺一盤卻鬼丸,卻鬼丸就是在大年初一,男的佩戴在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