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的小手,背對著他,頭也不回地走向遠方,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他們皆一身白衣,爹的背影挺拔偉岸,孃的倩影傾國傾城,米琪的背影羸弱嬌小。
“哥哥,哥哥……”正當他們一家三口快要消失在米天羽的視線中時,米琪突然轉過頭來,一臉天真,五官jīng致,如瓷娃娃一般,她衝著米天羽大聲喊著,聲音中充滿了依戀,傷心。
米天羽站在血海中,想大聲回應,卻怎麼也喊不出聲來,脖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勒住,腳下更像是生根了似的,插入血海中,一動也不能動。
“哥哥,哥哥……”不多時,爹孃和妹妹便消失在了地平線上,妹妹的哭泣聲也漸漸遠去,直至杳無音訊。
這時,那股束縛米天羽的無形力量煙消雲散。他解脫了出來,能言能動。
“妹妹,妹妹……”他大哭大喊,踩著無數屍體,拼命向前奔去。
“爹,娘,琪琪,等等我,不要丟下我……”米天羽揮動著手臂,拼命追上去,不知追了多久,直到他筋疲力盡,倒在血海中,也見不到爹孃和妹妹的一絲蹤影。
“啊——”他跪倒在血海中,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哭喊聲,非常悲慟,傷心yù絕。
依偎在米天羽懷中睡覺的小雅被驚醒了,她能聽到米天羽睡夢中低低的哭泣聲。黑暗中,她伸出小手,輕輕摸上米天羽的臉頰,上面滿是淚水。
“米哥哥,米哥哥……”小雅輕聲呼喚。
米天羽早已醒來,不言不語,半響才低低嘆息了一聲。
“米哥哥,你又哭了。”小雅縮排米天羽的懷中,抱著他,聲音帶著哭腔。
“小雅,哥哥又把你吵醒了。”沉默許久,米天羽握住小雅滑嫩的小手,悲傷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歉意。他每隔一兩天就會做這種噩夢,這兩年來,他幾乎沒睡過一次好覺,身體再好的人,也會被消磨成他這副樣子。
安撫了小雅一陣子,待到她睡著後,米天羽卻再也睡不著了。他輕輕地爬起來,下床,顫顫巍巍地走到窗前,凝望夜空,那裡星光點點,深邃遙遠,美麗迷人。
而後,他把目光投向後山,每到夜晚,那片山脈裡便有一股意念在召喚著他,足足召喚了兩年。
“我不會去的!”不知何時,他又已是滿臉淚水。
朝陽初升,萬物復甦,空氣特別清新,米天羽家後院。這裡栽滿了茉莉花,一陣陣淡淡的清香味在空氣中流動。
“小雅,每rì早上要堅持打我教給的這套拳法,它本是我家的一套不傳之秘,不僅威力極大,還能強身健體,最大限度地激發人的身體潛能,只要你每rì堅持不懈地打上幾遍,照你如今的身體素質,不出兩年,你就能打破人體極限,自然而然地練出元神,踏入修道者的行列。”米天羽站在一棵老槐樹下,臉sè蒼白,上面還有幾顆汗珠,他正在指點小雅練拳。
這套拳法本是他們家的不傳之法,可惜他時rì不多,小雅又是他如今最親的人,從今rì起,他把這套拳法正式傳授給小雅。
小雅一身勁裝,簡單古樸,一條長長的馬尾辮垂到臀部,人雖很小,但顯得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她一拳一拳打出,拳路有些怪異,看起來很深奧晦澀,她出拳的速度時而緩慢,時而飛快。有時看似很慢,實則很快,隱隱可看見一絲殘影。
看著正在練拳的小雅,米天羽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血sè,嘴角噙著微笑。這小姑娘是個天生的武者,他剛給她打了一遍這套拳法,她照葫蘆畫瓢,就打出了七七八八的拳形來,對她來說,假以時rì,拳法中蘊含的那股拳意也是手到擒來之事。
“小雅,回來休息一會兒。”一刻鐘後,米天羽招手把小雅叫回來,眼中有一絲欣慰,這小丫頭在武學上的天賦似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