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喝了口酒,笑著說道:“談不上什麼感想,我覺得不管是當兵還是在地方從政,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做到無愧於心,為老百姓多做點事。不要眼睛總是盯著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肯在自己該做的事情上盡心盡力,淨做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
範忠濤又吃了個癟,這也讓他非常鬱悶。無論是什麼話題,楊洛都能找到機會損他兩句。他怎麼看楊洛都跟他一樣,是個混了一輩子政壇的政客,甚至心機之深,語言的老辣,他都不是對手。
在想想自己的那些晚輩,尤其是範弘毅,簡直就不可相提並論。尤其是用的那些手段,看起來天衣無縫,但跟楊洛比起來,就跟小孩子過家家沒有什麼兩樣,根本不堪一擊。
老傢伙可不想繼續呆在這裡,被楊洛這個小輩譏諷了,站起身說道:“年紀大了,坐得時間一長,腰就疼。謝謝賢侄的熱情款待,有時間去我那裡坐坐,讓我這個做長輩的好好招待你一番。”說完就想走,被楊洛一把拉住。
“不急,不急,我們還是先把那個鐵礦股份轉讓協議簽了吧,等簽完了,您老人家再回去也不遲。”
範忠濤眼中閃過怒火,可最後還是強壓了下去:“好,那今天就把事情都辦完吧。”說完把站在外面的警衛喊進來,然後吩咐了一番。
一個小時後,一名氣度非凡的中年人走進包房,陰冷的看了一眼楊洛,然後恭敬的對著範忠濤說道;“爸,合同我已經拿來了。”說完在隨身的包裡拿出一份檔案,他就是範弘毅的三叔範泰,掌管著范家所有企業。
範忠濤接過去看了看,放到楊洛面前:“你看看吧!”
楊洛不客氣的仔細看了一遍,對方都已經把名字簽好了,只要他簽上自己的名字,鐵礦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就是他的了。
楊洛對著範泰勾了勾手指,範泰一愣,接著明白過來,臉色難看的拿出筆扔給楊洛。
楊洛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大名,然後把合同疊了疊隨便裝進衣兜裡,站起身就想走。
“等等!”範泰冷聲說道:“合同簽了,你好像還忘了點什麼吧。”
楊洛故作不解的問道:“沒有啊?”
範忠濤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範泰強壓住心裡的怒火:“三千萬的轉讓金呢?”
楊洛一拍腦袋:“哎呀呀,你看我,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說完把服務員叫來,要了一張白紙,然後打了一張欠條放在範忠濤面前,“真是不好意思,那三千萬已經被我花掉了。這個欠條您老人家先收著,等我有錢了在還給您。”
範洪濤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臉色很平靜,只是看他緊緊握著的枯瘦雙手,青筋不停的跳動就知道,這個老傢伙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只是在強壓著,不讓自己發出來。
“你!”範泰指著楊洛的鼻子,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誰都能看得出來,楊洛根本就不想給那三千萬。至於欠條,對別人來說具有法律作用,但對楊洛來說,那就是一張寫滿字的廢紙。
楊洛看都沒看範泰,揹著雙手,邁著方步搖晃著走出包房,然後仰天一陣哈哈狂笑。
“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今生無緣來生再聚,愛與恨哪,什麼玩意,船到橋頭自然行。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我瀟灑走條條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楊洛難聽的歌聲傳來,這首歌可是相當的應景,尤其是最後我得意的笑,聲音大得出奇,這也說明楊洛現在是多麼得意。而範忠濤老眼圓睜,雙手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傳來一陣嘎巴嘎巴的響聲。
“小輩猖狂,小輩猖狂。”範忠濤啪啪的拍著椅子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