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轉開頭,不屑一顧道:“你以為我想要他這麼一個哥哥嗎?”
心底突然泛出一陣笑意,葉瀾看著面前這個陰柔的男子。雖然和那個南宮詞沒有多大接觸,但從小這孩子就顯得比較自立,比較硬朗,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麼一個性格樣貌迥然的弟弟!
他收回快冒出頭的笑意,低下頭若有所思得問:“那麼說來,假莫過也是你們幽道教的人?那丫頭知道嗎?”然而剎那間,那紅衣男子已不見了蹤跡,他不禁苦笑起來,難道就這麼幾年,自己真的已經老到連聽力都退化了的程度了嗎?
與此同時,南京偏郊碧瑤山莊的西邊廂房內,正傳來一個女子讓人心驚的一聲叫喚。
莫過看著邊上的女子面上漸漸滲出的細小汗珠,緊張的問:“怎麼了?傷口又痛了嗎?”
蕭然一手扶著圓桌,一手輕輕兜著後背。雖然面容越發蒼白,但還是很努力的擺平嗓音:“一,點點,沒關係,我可以忍受。”
雖然答應過自己不再搭理這個男子,可是畢竟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芳心暗許,又怎能說忘就忘。何況剛回到山莊就被師父抓著把柄狠狠處罰了一通,若不是先前背上有傷,區區十幾杖又豈會讓自己皺一下眉頭。而莫過從開始幫著求情到後來替自己送藥照顧得無微不至,那顆本就悸動的心又怎麼經得起他的這番溫柔,早就投了降。而這一降或許真的就是一輩子了。
莫過瞅著這個還站立不穩卻已經急著想要獨立行走的女子不住的搖著頭:“何苦為難自己!碧雲山莊的十幾杖又豈同外面的?杖杖都施了少林棍法,這才大半個月你就妄想能行動自如了?”
蕭然停下腳步靠著身邊的屏障喘著氣,抬眼直視他的眼裡卻全是嘲諷:“是啊!我就是這麼賤,非做自己量力不可的事,比如就是自作主張去殺葉子杉,結果受了一身傷不說,居然還被師父責罰,自討苦吃。可是我不後悔,所有事,只要是我選的,我都,不後悔!”輕咬住下唇,她掙扎著直立起來,扶著牆壁蹣跚著步伐。
莫過當然知道她在含沙射影,可是自己卻始終視她為妹妹,別無它想。看著她終於挪到門邊,他本能的大步過去想替她開門,卻不料被擺手拒絕,再多無可奈何卻也只能換做垂手站在一邊。
蕭然在門邊做了幾次深呼吸,原本開個門費不了多大勁,但就怕會牽扯到後背特別是臀部的傷,於是她便就指甲試了試,看能不能將門扣開。後來發現這個想法太過可笑,卻不願意再舔著臉請莫過幫忙,只得咬了咬牙,硬著頭皮一鼓作氣終於將門拉開,自己卻痛得又是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跨出屋子,卻見再也沒有借力行走的東西,她這才對趕來相扶的莫過沒有拒絕,任由他攙著在西亭跺著步子。
“莫…”蕭然輕笑兩聲:“對不起啊!一時都忘了改口。”
莫過低頭盯著地下那雙步履艱難的腿,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沒關係,叫什麼都一樣。”
蕭然點點頭,卻突然掙開了那雙手,站在原地眯起眼看著他:“現在都一樣了嗎?還是你更願意聽到莫過哥哥這幾個字?”見他愕然,又道:“那個葉子杉一定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你的傖兒必然瞭解你是幽道教的人,難道你還妄想她會接受你?哼,也許,也許她會和我一樣傻,一樣的奮不顧身,但如果她知道一切的真相呢?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
莫過怔怔地看著那張充滿獰笑的臉,突然感到一陣厭惡,撇過頭去大吼一聲:“不要再說了!”
女子笑得連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卻因為震動到傷口表情不自覺地有些扭曲,卻還是倔強地開口:“南宮詞,別再報什麼幻想,自從你八歲進山,十三歲入教你就應該知道,你這一生本就沒有選擇。”
“夠了!夠了!”莫過再也聽不下去,也顧不得這個女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