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緊,隨後又想到,為何會是他大哥,他不認為當年尚且年幼的大哥會結下什麼仇家。
“這事我也很疑惑,不過第二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遭人襲擊,後來費勁千辛萬苦才得以逃脫,我便明白,這裡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其實一直到見到你之前,我還不清楚當年那事究竟是何人所為。”齊修緩緩抬起眼,直視趙懷義,眼眸中意有所指。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趙懷義心臟猛地急劇緊鎖,四肢百骸如墜冰窖,冷意漫延。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一聲,“原來你們聯手起來做了一場戲,以我之由,找到當年那事的真兇。”
“你們到底有何目的?!”
最後一句,趙懷義幾乎是低吼出聲,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著不慎,竟會成為他人棋子,但他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想。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開啟,完顏阿骨打信步走了進來。
趙懷義收住了臉上忿恨的情緒,冷眼望著他。
這人怕是一直沒有離開,躲在門外偷聽他們的對話吧。
趙懷義心中一陣冷笑。
完顏阿骨打進了內室抬了抬手,齊修便站起身,望著床榻上臉色蒼白的男子,猶自不忍地開口:“世子初愈,還望保重身體,好好休息,莫要多想。”
說完,看了完顏氏一眼,便拱手離開。
屋內只剩趙懷義和完顏阿骨打。
趙懷義自他進屋後,便一直靜默不語,氣氛有一絲凝滯。
完顏氏卻絲毫沒有半分介意,他甚至提起了一旁的茶盞,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熱氣自杯口氤氳而起,隔著嫋嫋白氣,完顏阿骨打漫不經心道:“方才我的侍從回稟我,外面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世子可否有興趣聽上一聽?”
床上的人仍舊沒有回答。
完顏阿骨打勾起了嘴角,他轉動著手中茶杯,一字一頓道:“惠王趙僅通敵叛國,已被收押入監,世子趙懷義叛逃出府,責令罷黜一切職務,貶為庶人,由皇城司全力追捕。”
聲音剛落,趙懷義猛地扭過頭。
完顏氏淡笑一聲:“我想世子應該已經猜到了。”
“當年你大哥的事為何宮中噤如寒蟬,而為何在你著手調查後反而遭人劫殺。這一切的一切,只因那個人。”
“那個身居最高位的人。”
大宋天子,趙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