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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桐山後才知道的。第一次聽說,就是年初的抗雪之中。在城關鎮,還是大鬍子程漢說到這事。說他們鎮以前有個副書記,作風十分不好。人風流,到處招惹,結果得了個“村村都有丈母孃”的評論。這次,葉主任說到,他是第二次聽到。平時,他也跟徐亞輝接觸過,看樣子不太像。或許是瞭解不深吧?何況真正是那樣的人,也不會在額頭上刺上字的。

“葉主任哪,一達書記這麼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據說也只能是據說,社會進步了,這事也……不算個什麼大事了。關鍵是下一步他到礦產局之後,到底怎麼辦?目前,桐山的礦產無序得很,不整頓,後患無窮啊!”杜光輝說著,點了支菸。這煙還是李長副書記讓人拿過來的,白紙包的。一共三條。依杜光輝現在的煙癮,足夠抽一段時間的了。

“我們倒無所謂。可惜今天嶽池嶽縣長,本來想……他哪想到,一達同志馬上就變了啊!”葉主任笑起來有點誇張,兩隻眼睛向上翻起,好像要衝上天去一般。他低下眼,問杜光輝:“高玉同志真的到招商辦?”

“一達同志定了,應該是吧。”杜光輝用手鬆了松煙,“這事由李長書記跟她談,不知她自己願不願意?”

“我看她不一定願意。湖東的那個李主任,跟高玉比起來,潑辣都差不多,可是……我覺得高玉想做到她那樣放得開,不太可能。我跟高玉在黨校一起學習過。班上有人開玩笑,稍微葷一點,她都要翻臉。別看她大大咧咧的,心卻堅實得很。”葉主任說完,看了下表,說:“杜書記忙,光顧著說話了。底下還有人在等我呢。”

葉主任走後,杜光輝仔細考慮了一下剛才他講的話,覺得他分析得有道理。高玉的性格,看起來外向,事實上內斂。特別是聽了她的故事後,他知道這個三十歲的女人的心,佈滿了傷痕。你不能揭,揭了會流血。她外在的活躍,其實正是內在封閉的一種補充。讓她當招商辦主任,天天迎來送往,喝酒唱歌,她絕對適應不了。可是現在,常委會已經定了。沒有十足的理由,是不能輕易改變的。而且,不喜歡迎來送往、喝酒唱歌,也不能成為拿得到桌面上的理由的。

杜光輝搖了搖頭,秘書小王進來,將一沓檔案放在桌子上,同時告訴他:“晚上市教育檢查組在桐山,請杜書記出面陪一下。主要接待,由劉廳副縣長負責。”

下午要下班時,高玉過來了。

李長副書記已經找她談過話,杜光輝問她自己怎麼想的,高玉把頭髮掠掠,說:“我已經同意了。”

“同意了?”杜光輝道,“真同意了?我還以為你一定不會同意呢。”

“本來我是不會同意的。這個崗位不適合我。可是李長副書記說,這是組織上的決定,而且是臨時性質的。同時,李長副書記還強調,招商的事雖然他和你共同分管,但將來主要的工作,還是由你來承擔。這樣想,我就……”

杜光輝聽了,沒有做聲。他心想,這李長副書記做工作還真有一套。他先把高玉可能要拒絕他的理由,全部梳理了,然後再找出否定的理由。等到跟高玉談話時,他談的都是否定的這一面,高玉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那窩兒山呢?”

“暫時放下了。好在已經成了規模,他們也知道怎麼搞了。老百姓一旦發動起來,什麼事都能辦得好。”高玉見杜光輝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又問道:“是不是家裡有事?”

對於杜光輝的家庭,高玉也是清楚一些的。還是那天晚上在金色時光,杜光輝聽了高玉的故事後,斷斷續續地說了些自己的事。當然也說到黃麗。高玉說:“黃麗也不容易。為了孩子,女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沒事。沒事。”杜光輝正說著,桌上的電話響了。是劉縣長,問:“杜書記什麼時候過去?”杜光輝說:“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