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好多了。更重要的,杜光輝看到她對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莫亞蘭說:“在大海邊,我突然感到每一個日子都是新鮮的!”
《掛職》 第三部分 《掛職》 第十四節(2)
“就是。每一個日子都是希望,每一個日子也都是重新開始!”杜光輝道。
上班後,杜光輝先是看完了最近的檔案。連續幾天沒到辦公室了,檔案摞了厚厚的一堆。小王進來,說:“按照日程安排,上午杜書記是要到窩兒山慰問的。”杜光輝說:“知道了,通知鄉里沒有?”小王說:“昨天下午已經通知了。”很好,停了會兒,他又道:“看看高玉主任在不在,如果在,讓她跟我一道過去。”
小王下去後,杜光輝起身站在窗前,看了會兒早已落光了葉子的楓樹。這院子裡,前面是香樟,一年四季都是綠的;而後邊,卻是些雜樹,有楓樹,有櫟樹,甚至還有一株桑樹。現在,這些雜樹的葉子都落光了,地上的草也變成了枯黃色。靠近院牆的地方,不知是誰栽下的一株白梅,這時候卻在開著,雖然只有三兩朵,但還是顯出了少有的生動。這梅真是孤寂的。很少有人到這後邊來。即使看看,也很少。像杜光輝這樣,站在窗前注視它們,或者被它們注視,大概是少之又少了。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杜光輝輕輕地吟誦著這首詩,他是喜歡梅花的。可惜在大平原上,梅花少。這些年,他也看到過一些梅花,那都是養在花圃裡的。正所謂“病梅”。不像這株,獨自在牆邊上,開放,或者凋謝,都是它自己的事。君子獨善其身,正是它最真實的寫照。這樣想著,杜光輝又多看了幾眼。也###天,或者後天,它就會同樣寂寞地逝去……
人生何嘗不如此?
想著,杜光輝回到桌子邊,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下了樓,高玉正要上樓。高玉問:“杜書記,到窩兒山是吧?”
“是啊,馬上就走。”
“那好,我也正想去看看呢。”
上了車,小徐說:“高主任最近變化很大啊!不看別的,就這衣著,就是城裡幹部的樣子了。”
“嘿,還有這事?什麼叫城裡幹部?我可弄不明白了。”高玉問。
小徐笑道:“鄉鎮幹部一套衣,洗洗換換穿四季。城裡幹部十套半,每天都是新顏色。高主任,這跟養情人恰恰相反。養情人是鄉鎮幹部村村有,城裡幹部幹起吼。”
杜光輝問:“什麼叫幹起吼啊?”
高玉道:“這是桐山土話,是幹看著難受的意思。”
“啊,哈哈,小徐還真有一套嘛!”杜光輝說著,問高玉:“最近招商這一塊,有什麼動靜沒有?”
高玉說:“剛剛開始,頭緒都還沒理出來。招商辦要抽調人,目前報名的也不多。看來具體工作要等到年後才能開展了。”
“是啊,其實當初一達書記提出這個的時候,我就有顧慮,桐山跟湖東情況不同,湖東有交通和資源優勢。桐山除了礦產,沒有任何優勢。我們拿什麼來招商呢?既然是招商,就得有好的條件,可是我們的條件……”
“杜書記說得在理。這一段時間我也在考慮。桐山拿什麼來招商?靠幾個人出去找?太難了。不找,誰會主動來?要是礦山對外招商,也許會有人來。像其他產業,或者請人來建工廠,我覺得基本上沒有什麼希望。”高玉嘆了口氣,“明天林書記還找我,讓我把招商辦儘快運作起來,爭取開年後,第一批招商人員就能出去開展工作。”
“既然成立起來了,工作還是得開展起來。至於人,也得抓緊。沒有人,靠你一個人,哪行呢?”杜光輝問高玉,“林山礦的招商協議擬得怎麼樣了?年後,他們就要來簽訂的。協議拿出來後,還得請有關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