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屬面前,把那張白玉大理石制,已經有一百年曆史的皇帝辦公桌給崩成了碎塊兒。
72個小時裡,聰明的敵人可以謀劃多少次總攻,每個軍人心底都有數。
泰奧的眉頭從那天中午開始,就沒有鬆開過,佈滿紅血絲的黑眸中,疲疲憤怒焦著憎恨,陰黯了一室的燈光。
同樣,從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睡過,甚至連一刻鐘的盹兒也沒打過,從未有過的擔憂害怕啃噬著他的心。
72個小時,他比誰都清楚在這個時間裡,人可以被多少種酷刑折磨成什麼模樣。他不敢閉眼,怕一閉上就會看到童童被折磨的可怕模樣,彷彿就能聽到她痛苦的呼喊聲……可是他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他毫無辦法,他不能救她,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像八歲那年看著母親被喪屍群,撕扯成一片一片又一片……痛徹心扉。
該死的,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將人帶離他的保護網,而沒留下任何可尋的蛛絲馬跡?
雖然攔不住雪莉,但是他的國家安全域性已經下了密令,將所有有可能謀劃此事的人都監視了起來,這三天來訊息來了無數,也沒有直指童童失蹤事件的線索。
“找不到人,你們不用再回來。”字字如叮。
“是。”
邁克爾垂首應道,即頭也不抬地轉身大步離開,同樣是一臉黑沉,一眼的血絲。腦子裡不斷思索著那些已經被人盤查爛了的口供,一邊祈禱著,希望童童沒事。
屋外的豔陽罩在身上,才抬頭看了看碧藍的天空,才想到愛瑪,接到訊息時他正在搜查童童的行蹤,都來不及跟她通一句話。現在沒有完成任務,他更不敢跟她聯絡,只祈禱她能順利完成這次援助任務,儘早升任回他的身邊。
男人們都是天生的獨裁者,愛以兩套標準來要求人,別的女人如何都管不著,對自己深愛的女人都巴不得讓她們待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或者把她拴在自己身邊,好好地呵護著,不受一丁點兒的傷害,或危險。
陛下有多心疼著急,他亦感同身受!
必須儘快找到線索,否則後果……沒有人敢想象,這一次再找不到人,他們這群人,估計半數的人都通不過那魔鬼般的懲罰。更可怕的是,陛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可怕而無法挽回的事?!
邁克爾走後,室內一片靜寂,沒有人再敢上前跟皇帝說一句話,因為現在的皇帝是一張拉得滿滿的弓,一觸即發,或即一碰即散,受不了一點刺激。
秘書動了動腳,想出聲,又被旁邊的人拉住,使眼神叫他不要上前送死。可是看著手中的一堆資料,他也是心急如焚。如果現在不報告給皇帝陛下,引起大家重視,這很可能成為致使陛下失去一切是導火索。
在拉扯了一陣後,秘書大人一咬牙,上前道,“陛下,皇家醫院被封鎖後,除了生病的貴族們發出譴責通告,目前十一個民主黨派,聯合薩貝都的十六家紅十字協會,還有來自梵帝崗的紅衣大主教,以及其他三國的貴族階級聯合協會……三百多家電視臺,一百多家電臺,以及整個網路,發出的訊息都不利於陛下的形象,如此獨裁,不顧民眾生死的做法,已經一石激起千層浪。雖然,其中也不排除多數致使一些有心人故意煽動的結果,可是陛下再不冷靜下來處理當前的這些輿論問題,只怕不僅會對陛下聲譽造成嚴重的破壞性影響,更會累極陛下你的……”
泰奧突然轉身,黑眸正對上秘書大人焦急的雙眼,秘書大人聲音一頓,咬牙吐出最後兩字,“帝位。”
那佈滿血絲的黑眸,波瀾不興,沉沉得就像曾經無人敢近的第九區,黑暗的背後滾動著赤烈的腥焰,讓人不敢直視。
可是秘書大人直直地對視著,須臾不移,那雙被很多人背後詬之為無神的單眼皮小眼睛裡,都是精明通透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