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她倔強的傲骨,狂吼著攀上慾望的巔峰,她感覺到寒意從靈魂深處竄向全身。
“你……你……”
胸腔中震動著沸亂的氣流,千言萬語,壓抑的話,隱藏的心思,和滴血的心,刺痛的眼眸裡……是他無情冷漠的笑,和赤裸裸的凌遲。
身體,和心,都輸得一敗塗地。
“女人,你也不過如此。跟那些女人一樣可憐,妄想根本不可能屬於你的東西。你明白了嗎?”
漂亮如鑽的黑眸中,清晰地映著她慘白的頹相。那裡,始如初見,依然只有對她的鄙視,不屑,譏誚,半分都沒有改變。
時光流逝,原來一切都沒有改變。
“沒……變……”
他是皇帝,她是三等公民,不管這一千多個日夜的相處,不管他曾經因為她的昏迷多麼害怕擔憂,不管他只為心疼她而委屈自己睡那麼熱的大床,不管他曾為她笑得多麼開心……不變,都沒有改變,他不可能愛上她,這是現實。
嘩啦一聲,她被丟進了水池。他撈起她,將她緊緊貼在剔亮的鏡壁上,掐住她的小臉,側轉向鏡面中糜爛的景象,伸出舌頭,舔過起伏的丘壑,說,“方童童,你是逃不掉的,你的靈魂永遠都是我的。”
她重重一咬唇,睜大了雙眼,看著鏡中冷酷無情的俊臉,龐大的身軀攻入,撕裂的痛,開始朦朧在意識中,碾碎了心,還要揉碎她的靈魂嗎?
這一天開始,他們又回到初始之時,他冷酷無情地一次次壓榨她的極限,毫無疼惜。她的世界終於失去光彩,開始凋零枯萎。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吧,所以才會夢到魔鬼也會哭泣!現在,夢醒了,看清了,魔鬼是沒有心的,他輕易地奪取了她的靈魂,他始終如一地輕蔑她。
——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愛上一個三等公民。
——你算什麼東西?你只是個三等公民。
——女人,你也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妄想根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他講戒指戴在了女王的手上,低頭親吻了他的新娘。
她什麼都不是,連情婦的稱號都冠不上,因為皇帝的情婦至少都是貴族女子。所以,她什麼都不是……
惡獸還在咆哮嘶吼,他緊緊扼著她的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如同欣賞敗在他腳下的俘虜,居高臨下地睥睨,要將她每一絲每一毫的顫慄都收進眼底,品嚐,咀嚼,裂笑宣揚他的得意和自豪。
“女人,我要聽你最美的叫聲。”
嘩啦一聲,水花賁起,濺得滿壁晶瑩。
水光中,她閉上沉痛的眼,不可抑制地被他榨出聲音。
與心相反的快感,是最深的痛。
……
因為愛,所以他激烈地只想佔有,只有這樣才能平復他心底的狂躁和不安;因為不懂得如何愛,所以他蠻橫粗暴,只知道掠奪而忘了施與,傻傻地,給心劃上一道又一道悲哀的傷痕……她的心,和,他的心,一起受著愛的煎熬。
妒忌的野獸,可以吞噬一切。
宮殿一角。
“快八點了,陛下還沒出來嗎?”
“是,副司令官已經催促過三次,不過,好像陛下……”
“也沒有吩咐其他的話?”
“沒有。”
“好,你下去吧!”
“是,大人。”
深邃的眼,睇向遠處的帝寢時,飄過一抹深深的不安,凝重凍結在臉上。
突然,一串腳步聲,伴著起伏的呼喊從正殿傳來。
“陛下,陛下,請您留步。現在皇帝陛下他還沒有出屋,請您等我們通告一下再……”
“我已經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