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強到弱,最後從視窗處,親衛兵們都能看到那灼閃不斷的鐳射束,絲毫不亞於他們同敵人作戰時的猛烈激狂。這樣的狂暴,持續了一夜,沒有任何人敢上前勸阻,因為他們都知道,那痛,已經隱忍太久。
一夜細雨,潤物無聲,枝條滌青,悄悄抽出了綠絨絨的新芽。連續數日的陰霾終於退去,道道金光如綵緞迸射而出,鋪滿天空。
邁克爾踏著一地碎片,將一件大衣輕輕披在倒於床邊的男人身上,低聲道,“陛下,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男人的手一抖,邁克爾才看清楚,他正拿著一張紙,上面用碳筆勾勒了一副非常簡單的畫面,三張笑臉,兩個大人模樣,中間是個小人。大人用蝴蝶結和頭分割槽區分出男左女右,男女一齊牽著的小娃娃,戴著領結,應該是個小男娃吧!
很清楚,這是一張全家福。下面寫著一句話:傻瓜,我愛你們。
這是上好的紙張,上面卻有圓圓的凹凸起伏,那是水珠打溼幹後的痕跡。
邁克爾輕嘆著,轉身離開,守衛想叫人來收拾房間,他擺了擺手說稍後再收拾。
男人的傷痛,從來都不外露,從來都藏得很深。一旦暴露出來,癒合的時間或比女人更長久,留下的疤痕更深更重……刻骨銘心。
…………
半個月後。
四月的歐國大陸已經進入暖風吹送的浪漫季節,鮮花節,啤酒節,熱舞節,紛至沓來,終於將三月復活節時皇帝的婚禮八卦給吹淡了少許。美麗溫柔的海濱城市尼斯,即是百年前法國最有名的海邊渡假盛地,迎來了一年一度的鮮花節,滿城花香飄逸,奼紫嫣紅,美不勝收,許多富豪強紳都在此處購置了別墅豪宅,隨著世界各地送來鮮花參加花王大賽的活動,來渡假的遊客也只增不減。
香儂大街尾有一家小巧可愛的花店,一個嬌小身影正忙碌地整理著剛送到的新鮮花朵,美麗的小臉撲上了健康的嫣紅,帶著溫暖的笑容,就像尼斯清晨裡的一道輕風,讓人見之即心神舒爽,忍不住想要親近過來。
店門突然傳來鈴兒響,小女人回頭派送一個笑容,親切地問候,“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哪知一道高大的灰綠色身影跌跌撞撞衝了進來,一下撲向小女人,小女人還沒叫出聲,橫向就衝出一道身影截住了突然衝來的人,同時押出一拳,打向來人。
啪,大掌包住了拳頭,兩個大男人正式怒目對峙。
小花店內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弄得剛進門的一位客人見情況,嚇得轉頭就走,小女人沒來得及留住,氣得拿起雞毛撣子,直接一人一棒子敲過去,插腰叫罵,“伊卡菲爾,楚弈,你們給我出去!我的客人都被你們嚇跑了,今天的營業額不夠,你們不準吃飯!”
一聽到“吃飯”二字,兩個男人頓時萎了下來。
“童童,親愛的的小童童,你還不原諒我嗎?嗚嗚……”伊卡菲爾非常不要臉地爬到童童腳邊,假聲哭嚎,“哦,童童,你也不看看我,我可是剛剛從南面那個非人類的戰場上跑回來,就只為了看你一眼,看你一眼啊……”
“去你媽的!”楚弈從後面走上前,就是一腳,直接踩在伊卡菲爾背上,罵道,“你省省吧你,你每次都這麼說,膩不膩啊你!你的哀兵政策已經沒用了,給我滾,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一把提住後領,就將人拖了出去。
伊卡菲爾也不掙扎,只是可憐巴巴地朝童童叫著,滑稽地揮動著雙手,童童看著兩男人的表演,吐了吐舌頭,不予以理會,繼續修枝擺花,臉上的笑意不減。她知道,其實他們都是為了逗她開心,減少她胡思亂想的時間。
彎身搬起剛才被他們胡鬧,弄倒的花時,地上小灘血,讓她一愣,再朝前一看,這一路上都是點滴血漬,她急忙追出去,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