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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瀲灩,溼漉漉的含著霧氣,既憤怒又委屈。衛渢還緊緊地摟著她,身體的大半重量都擱在了她身上,察覺她想走,手臂一緊,嗓音低低啞啞地說:“幼幼。”

蘇禧眼眶紅紅的,語氣帶了點兒哭腔,“放開我。”

小丫頭被他嚇壞了。衛渢沒有放開她,眉頭微微蹙了蹙,抱著她嬌嬌軟軟的身軀,啞聲道:“我有點難受。”

蘇禧不吭聲。

衛渢道:“還想親你。”

這句話就像踩了蘇禧的尾巴,就見她霍地推開了衛渢,也不知是她手勁大了,還是衛渢生著病耗光了最後的力氣,反正她是輕輕鬆鬆地把他推開了。蘇禧一惱,怒怒地瞪著他,此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法言義疏》還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通通從書架搬下來一股腦兒地往衛渢身上砸去,口中道:“你……不要臉,登徒子!”

衛渢被她推得踉蹌了下,還沒站穩,一堆書噼裡啪啦地朝著他砸過來。他眯了眯眼,後退兩步,見那個炸了毛的小姑娘提著裙子慌慌張張從樓梯上跑了下去,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衛渢盯著樓梯口看了許久,然後走回長榻邊躺了上去,拿起佛經重新蓋臉上,只露出個下巴,少頃,薄唇緩緩掛著一抹淺笑。

*

藏經閣外。

唐晚左等右等,仍是不見蘇禧下來,本來想進藏經閣裡看看,可是門口的小沙彌攔著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讓她進去。

好不容易把蘇禧等下來了,見她手上一本書也沒有拿,匆匆忙忙地埋頭就走,活像後邊兒有什麼豺狼虎豹追著似的。唐晚連忙跟上去,見蘇禧一張小臉紅通通的,眼眶也紅,疑惑不解道:“幼幼,你不是上去借書麼?怎麼耽擱了這麼久才下來?你怎麼了,裡頭髮生什麼事了?”

蘇禧擔心唐晚起疑,停步低頭擦了擦淚花,穩了穩情緒道:“沒什麼,唐姐姐,我沒找到想要的書。”

唐晚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一邊掏出自己的娟帕遞給她,一邊刨根問底道:“那你怎麼哭了?我在樓下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是不是書架子倒了,把你砸傷了?”

蘇禧哭笑不得,這是哪兒跟哪兒,她寧願是書架倒了,也不想發生剛才的事。見她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唐晚就誓不罷休的模樣,她只好道:“我找書時看到了一隻碩鼠,從腳下躥過去,一時害怕就把書架上的書弄掉了。”

這麼說,唐晚才恍悟,跟著又道:“想不到藏經閣這麼重要的地方會有碩鼠,也太不上心了,住持大師也不怕把他的經書咬爛了。”

可憐衛世子丰神俊朗、芝蘭玉樹,硬生生被蘇禧形容成了一隻碩鼠,也不知道他聽到這句話後會是什麼反應。

從明覺寺回來,蘇禧舉步去了秋堂居,把裝有平安符的秋香色暗花紋的香囊送給二哥蘇祉。“二哥去邊關的時候保重身體,戴著這道平安符,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

蘇祉正在院中練劍,上回跟呂江淮比武所受的傷已經痊癒了,連痂都脫落了。他收起長劍,接過蘇禧手中的香囊,眉宇一鬆,道:“聽說你今日去明覺寺了?”

蘇禧點頭“嗯”一聲,“這是我在明覺寺的明空住持那兒求的。”說完頓住了,想起藏經閣衛渢親她的一幕,他的體溫太滾燙,氣息灼熱,她至今還能感覺到他壓迫著自己溫度……

蘇禧腦子裡亂糟糟的,不曉得衛渢是什麼意思,他是燒昏了頭,變糊塗了嗎?

不然怎麼前一陣還嫌棄她太小了,今兒就說想親她?

蘇禧下意識抿了抿唇,可是唇上卻好像殘留著衛渢的氣味,她回府後已經漱了三次口了,可還是漱不掉那種冷冷淡淡的、帶著一點檀香的味道。蘇禧很懊惱,怎麼會變成這樣呢?衛渢以前不是都很正經嗎?

“幼幼。”蘇祉叫了她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