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身體變化?”南宮源手中的茶蓋與茶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南宮源似笑非笑的樣子卻是帶了股冷冽的氣息。
瞭解今日南宮源為何而來,司命輕輕一笑,慢慢道“最過明顯的,是容貌的變化。尤其像二殿下一般的,被封印了十年,雖說只是解開了一半,容貌還是會與以前有些不同。若是全部解開,依照二殿下血脈的純淨度,眸子應該會變為通透的金色。”頓了頓,又說到“不過也只是司命的猜想罷,畢竟會出現金色瞳仁的凰族,已經隔了千年,二殿下的潛力,是不可預想的。再者,就是身體的變化,源殿下自然不用憂心這些,血脈的解開自然會賦予二殿下無限的好處。不過要提醒源殿下,在血脈沒有完全解開時,最好不要過於憂思,心緒起伏太大的話,對心脈的影響是有害的。”
思及白憶安,南宮源眸子中染上了一絲暖意,卻很快的歸於平靜“這倒是不用擔心,阿憶的性子,向來便是極淡的。”
“那便最好。在未完全解開時,一切都不要輕舉妄動。”作了個禮,走到了南宮源對面,司命紫色的眸子中笑意盈盈,宛如秋水。
向下一瞥去,南宮源才發現司命是赤著腳出來的,光滑如玉的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倒像是給地板做了裝飾。凰族的大祭司不像大祭司,倒像是出來勾人的妖精,司命是她看不透的人,南宮源並不喜歡自己掌握不到的東西。凰族祭祀並不是繼承,而是由當權者從培養祭司的地方選出,也不知道澈是如何想的。
見南宮源一語不發,只是抿著茶水,司命不由笑道“想必源殿下來此,不光是為了這些事罷。”
“我在清城耐心有限,若是不來接,我大抵也不怕壞了你們凰族的規矩。”放下茶杯,南宮源臉上終於露出了點點笑意,可是那笑意卻越發讓人覺得冰寒。
“源殿下說笑了,自是說好了清苑過後,登時,自然會備足禮數迎接殿下。而且大殿下也說過了,她會親自過來,望殿下放心。”司命的心裡兀的跳了一下。她可是不覺得南宮源在說笑,畢竟十年前的事情……她也是有過耳聞,那時還那麼小,為了維護二殿下,就可以這麼狠。南宮源可不是個善茬,而且大殿下與南宮源的情分也不同一般。否則非同凰族族人,卻在凰族出入毫無阻塞。位居高者的秘密可真是不少……
不過,司命去看南宮源的樣子,南宮源正側頭望著窗外的風景,秀美圓潤的側臉,柔和而清麗,司命望著她,竟然有一種如墜夢中的感覺。南宮源生得極好,眼眸亮若星辰,神色間溫婉秀麗,若只是單看皮相,只會認為南宮源是個溫婉的美人而已。卻不會想到這人手下的權威與手段。已經處於如此高位的人,翻手雲,覆手雨,按理說都是不缺的罷。偏生她又肯為二殿下付出許多,做到連命都不要的地步。
“我該走了。”南宮源站起身來,直直越過司命。連看都不看一眼。
望著南宮源越走越遠的背影,司命低下頭輕笑,直接略過她。她還是對自己的樣貌有幾分信心的,感情這源殿下是上她這來打擊人了。 南宮源才走出一兩步,便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了個很熟悉的人。
仟瑾正輕柔的笑著,與一個女子在低聲說些什麼。微風吹起仟瑾的衣裙,水藍色的衣裙被吹得緊緊貼在了身上。
女子眉眼亮麗,端的是一副活潑開朗的樣子,嘴角也是帶著笑容,顯得十分開心。
“夏澄?”低低喃了一句,仟瑾怎麼會與青國的公主認識。
再看了一眼,意識到自己出來已經許久,也是用不著為這些事情擔心。轉了個身,往反方向走了。
推門而入,見到白憶安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南宮源的眸子不由含了些許笑意,都什麼日頭了,還在睡。
過去輕輕搖了搖白憶安,柔聲說道“阿憶,都已經正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