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言汐睡得很不安穩,整個晚上都是迷迷糊糊,半夜醒來的次數也比以前多。謹諾整晚都是抓著言汐的手臂,好像害怕這個人突然離開。言汐也不敢動,直到第二天清晨,言汐只覺得整個手臂麻木的沒有絲毫知覺。
早上的生活永遠都是在重複著昨天,洗漱換衣服下樓吃飯,如今只是多了一個人而已,只是需要幫他做和她相同的事情罷了。剛替謹諾收拾好,藍羽尋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喂,汐兒,你們起了嗎?”藍羽尋溫柔的聲音傳進言汐的耳朵。
“剛忙完。”言汐清了清乾啞的嗓子回答道。
“那我等會兒過來接你們吧,今天去家裡看看吧,好嗎?”
“你白天不用工作麼?”言汐疑惑的問道。
“今天的事我都處理好了。再說了就算是老闆也需要休息吧,何況是陪自己的妻子兒子啊!”藍羽尋在電話另一端打趣道。
言汐嗔怪道:“沒個正經。好了,我帶謹諾吃飯,馬上把地址發給你。你也別忘了吃早餐。”
“嗯,那我等會兒過來。”
“好。”
言汐結束通話電話,牽著謹諾的手向飯廳走去。
“媽媽,剛才是爸爸打的電話麼?”謹諾抬起頭看著言汐問道。
“嗯,爸爸說待會兒過來接我們回爺爺奶奶家,謹諾看著路,別摔著了,乖!”
謹諾點點頭,乖巧的被言汐牽著。
早飯剛結束,言汐就再次接到藍羽尋的電話,言汐和謹諾到門口將藍羽尋帶到屋裡。奇怪的是,司徒炎從吃過早點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並未去上班,言汐試圖問過司徒炎,司徒炎的回答和藍羽尋如出一轍。不過後來,卻把司徒宇珩派到公司去,美其名曰:“你父親我年紀大了,你除了你的喜好,除了照顧你自己的事業以外,有時間去家族產業熟悉熟悉,用不了多久,這些也都該你接手了。”司徒宇珩有多不情願,從他離去的龜速就能看出來。誰都能明白,司徒炎就算再在商場上征戰十幾年也是毫無問題,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吹得什麼風,居然破天荒的放下他的事業。直到藍羽尋到來,言汐似乎明白了什麼,司徒炎隨便搪塞了一個理由將言汐支開,留下藍羽尋單獨說話。言汐也很想知道這個舅舅到底會對藍羽尋說什麼,幾次偷聽無果,後來無數次死纏爛打的問藍羽尋,他也隻字不提。
藍羽尋帶著言汐和謹諾離開,一路上言汐本想從藍羽尋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是他還是保持一貫的溫柔優雅的笑。
幾次試探藍羽尋無果,言汐悄悄嘟囔著:“真不知道什麼事能打破你的鎮定自若。”
“難道你沒有見過麼?”藍羽尋反問道,言汐好像是被父母發現秘密的孩子一樣,紅著臉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媽媽,其實爸爸也會慌亂的,我都見過,第一次是爸爸和媽媽剛認識的時候,爸爸那時候很吃驚,第二次是謹諾運動會那天,我們遇見那個漂亮叔叔,那天晚上爸爸一晚上都沒有笑過,還有媽媽生病的時候,爸爸特別擔心,整完都皺著眉頭,一點都不像平時,不停的在家裡走圈圈,最近的一次就是上次媽媽走了,雖然謹諾也很傷心,可是爸爸那段時間連話的很少說哦……”謹諾回憶著,細數著藍羽尋的異常。
藍羽尋尷尬的咳了一聲道:“謹諾,適可而止。”
言汐看著謹諾,再看看藍羽尋,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很想這條路就一直這樣無限制的延長下去,那她就可以永遠活在這種溫暖之中。可是,她心裡清楚的知道,如果有一天真的一定要在羽尋和錦南之中選擇一個人,那麼所有的美好都將不復存在。她也想就這樣好好的和羽尋一路走下去,而她的心好像始終不平靜不甘於現狀。如果這一切都好似不存在,一切都沒有發生,沒有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