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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十分懼怕。他自信能夠鎮住何旅人馬,並且能夠把何旅慢慢變為戴旅。

“那我怎辦?”唐安琪問他。

“我手裡有何復興做人質,侯司令要是敢打你我,我就把何復興的耳朵撕下一個送給他。我過去是靠綁票起家的,還怕他這個?”

唐安琪坐在炕沿上,扭頭望向窗外,沉默片刻之後說道:“我真後悔,不該管你這些爛事。”

餘下半句話沒說出來:“這要是讓家裡那幫人知道了,非得一起上來埋怨我不可。”

戴黎民也在他對面坐下了:“那我要是讓人給宰了呢?”

唐安琪垂下頭:“宰就宰唄!”

“嘿嘿,那以後誰陪你啊?”

唐安琪抬頭看他:“現在是你陪我了?咱們一年能見幾次?再說我是身邊沒人,非用你陪?”

此言一出,戴黎民也是啞然。

屋中安靜了三五分鐘,唐安琪把手伸進袍子口袋裡,摸出個小玩意兒往戴黎民懷裡一擲:“給你的!”

戴黎民接住了一瞧,是個打火機,外殼上還雕著個鹿腦袋。“啪”的一聲按下去,小火苗立刻就彈出來了。

他笑了,把打火機往軍裝胸前的小口袋裡放:“謝啦!”

唐安琪愛答不理的站起來:“我走了。趁著事情沒有鬧開,我趕緊回家過兩天好日子。一旦侯司令找上門來,我就完蛋了。”

說完這話,他垂頭喪氣的就向外走。戴黎民一路跟出去,戀戀不捨的想要寬慰他兩句,然而他越想越煩,無心多聽。一路走到何宅院外,他不理戴黎民,只對著那群守在前院的衛士說道:“何旅長病了,在裡面發汗呢,家裡沒有閒人,你們把那豬肉卸下來放到院裡就行!”

衛士們一聽,自然照辦。而唐安琪心事重重的上了汽車,一路長吁短嘆的回家去了。

殘酷的復仇

唐安琪在下午回到了長安縣,也沒心思回家了,索性直奔旅部。

孫寶山住在旅部後方一排三間大瓦房裡,唐安琪一進門,見他又在守著個火鍋涮羊肉,桌上擺了五六種蘸料,羊肉片半凍半化,在大盤子裡疊起多高。

“喲!”唐安琪看他無憂無慮,幾乎有些嫉妒,酸溜溜的解紐扣脫褂子:“吃的挺美啊!”

孫寶山抬頭看他,一邊咀嚼一邊問道:“從萬福縣回來了?”

唐安琪哼了一聲:“灌一肚子冷風回來了!”

唐安琪讓勤務兵拿來碗碟筷子,要向孫寶山分一杯羹。兩人對坐下來,孫寶山忽然起了疑心:“你有家不回,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要放平常,唐安琪有一萬句俏皮話來回敬他,不過此刻沒有心情,他低聲答道:“路過,順便看你一眼、吃你兩口,不行嗎?”

孫寶山還是疑惑,不過沒有追問下去,只把芝麻醬碗推到了他的面前,又問:“喝不喝酒?”

唐安琪伸筷子撈肉,沒理他。

兩人默默的吃了一場。唐安琪在外奔波一天,從裡到外一起凍透,如今終於徹底的暖和過來,便是很覺舒適。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麻煩,他那心裡就像長草了似的,恨不能一頭衝到牆上撞暈,換個無知無覺。

孫寶山這地方不是個正經住家的樣子,倒是隔壁臥室能躺能坐。唐安琪懶得回家敷衍虞師爺,所以主動走去臥室,脫鞋上床伸直了雙腿。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他翻著眼睛看天花板,一顆心太沉重了,不由自主的往下墜。

這時,孫寶山跟了過來。

孫寶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他:“安琪——”

“叫旅座!”

孫寶山無可奈何的一笑:“旅座,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俯身彎腰,壓低聲音問道:“你……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