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走的是水路,現在的造船技術已經十分的高明瞭。傳說是因為太、祖一直致力於往海運發展,大力提高造船水平。而紀安十分理解他這個老鄉如此重視造船技術的心思,而現在更是對太、祖的這一舉動造福於他,表示深切的感謝。
船體寬大,紀安和崔玄沒有一個暈船的。紀安現在每天雷打不動的午後娛樂之一就是釣魚,他們行船的這條江名叫福江。這名也是他那老鄉秦太、祖起的,福江諧音福將,當年,秦太、祖就是從這條江中帶著他的千軍萬馬去的京城。
紀安釣魚還是很有耐心的,江中的魚很聰明,往往吃了魚餌卻吐了鉤子。紀提上個空魚竿也不氣惱,再上魚食就好。一天下來,總是有那麼幾隻笨魚被釣上的,而晚上,交給廚子,煎炸水煮,都成了香噴噴的美食。
崔玄最好此江中的一種名為花紅的魚,此魚味道鮮美,做湯之後,色澤奶白,味道極鮮,還能開胃健食。不過,這種魚也不好釣,紀安幾天裡能逮著一條就很不錯了。紀安每每得了花紅,心情都會很不錯,然後等到他師兄喝這魚做成的滿足的神情,心情就會更不錯,甚至,紀安想著,以後若是解甲歸田了。每日為他師兄釣釣魚,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泉州離著京城行半個月的水路就到了,因為崔玄和紀安乘的是官方船隻,所以,到了泉州碼頭就有專門的人在等著了。崔玄人還未到岸邊,江南幾乎大大小小的官都在兩旁等著了。
兩廣總督也是秦太、祖設立的,他是怕了北宋的過度的分權造成的結果。所以,特意設了正二品的兩廣總督,總理各地的事情。不過,為了制衡,秦太、祖還是在各地設立了官員監督的,這是明面上的。還有那些不知名的皇家探子,兩廣總督想在地方一手遮天怕是不太可能,但其權柄也是極大的。
江南官員大大小的差不多五六百人,這些人都是七品以上的官員。崔玄是他們的老大,老大來了,不管路途遠不遠,事情忙不忙,通通要來迎接。官場就是如此,若是一處沒做好,給新上司認為你怠慢了他,以後,那就有哭的時候了。
紀安先從船上下來,本來,紀安還想著低調一些。自己在到泉州之前和崔玄分開,這樣,以後他不是就比旁人多了一張王牌。不過,這話一出,就讓崔玄否決了,並告知紀安,他們住一個官邸,紀安從成為他師弟開始,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派的。
若是紀安私下一個先到泉州,崔玄怕那些官場老油條會看菜下人,以為紀安和他關係不好,暗自為難紀安。再說,他和紀安的關係,只要京城有點關係的人又有誰不清楚,遮遮掩掩的,倒是讓旁人生出別的心思。
常言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崔玄已經準備在江南地界護著紀安行事,這個表明自己立場和態度的時機,紀安自然要配合。還有白家,崔玄還不敢確定是個什麼意思,但有他的擋在前面,即使他猜錯了,也能保紀安無事。
所以,紀安首先從船上下來,眾位官員正聚精會神的等著崔玄這個大boss出來,沒成想出來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看著就如自己家孩子一般大的少年,穿著從四品的知府服,俊秀不凡。
在官場上混的,幾乎都是人精,瞧著紀安的模樣和官袍,差不多就知道這是泉州新來的知府。而訊息靈通點得也都知道,這位小知府雖然年紀小,但來頭頗大,出身昌平侯府,外家是書香門第,師傅又是天下名儒,更為重要的是,他修了個好師兄,現在,他們這群人都歸他師兄管。
眾人這麼一想,壓住心底的羨慕嫉妒恨,面色越發的慈愛。紀安對著為首的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官員拱手行禮道:“趙大人,下官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