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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攔路石。比起姐姐,二皇子和她並沒有什麼感情。

一個和他從小長大的世子,和一個沒有什麼感情的姨媽之子,二皇子也不一定會選擇紀安。而現在紀晨的世子之位卻是皇帝親封的,要是爆出換子的事情,紀博的那些對頭一定不會放棄這樣一個攻擊紀博欺君之罪的機會。

鄭家和二皇子依靠紀博良多,這麼一個欺君之罪,即使不會真的讓紀府抄架滅族,可紀博現在地位不一定能保得住,一個不好說不準連爵位都得剝奪了。那真要這樣,她和鄭家都是一場空。

這樣的左右為難,讓鄭氏更為的恨白氏。既然現在還不能動紀晨的世子之位,那白氏就更不能饒了。

於是,鄭氏不再說其他,只是對著紀博說道:“侯爺,您是一家之主,這混淆家族血脈,您看該怎麼處置。我信侯爺一定能為我和我的孩子討會公道,我和我的親子分離十五載,安兒又沒了本該是他的世子之位。前事總總,我就不說了,只盼侯爺能為我主持公道。”

紀博臉色淡淡的,看了一眼紀安,對著紀安問道:“安兒,這件事你是當事人。你看爹該如何處置?”話音之中隱隱透著慈愛。

紀安只覺得紀博演技高超,明明早就知曉換子之事,現在還能裝作氣急吐血,這演技這手段,要生在現代又是一影帝誕生了。現在又當著大家的面,把鄭氏的話踢到他手上。

無論他說什麼都討不了好,要是對白氏喊打喊殺,薄情寡義就刻在了他臉上;要是寬容大度,鄭氏就得把怨轉移到他身上來。真是一箭雙鵰,他怎麼做都是錯。

對於白氏,紀安聽著剛剛白氏的話,也明白了,恐怕他身上的毒大部分都是白氏下的。畢竟,白氏如此恨他,處心積慮的要養廢養殘他。怎麼可能不動手腳,而原身已經不在了,白氏相當於殺了真正的紀安。他來的這五年,白氏害他子嗣艱難,處處打壓,紀安知曉實情的時候是恨和怨都有。

鄭氏是有錯,勾搭了紀博還搶了白氏的正室之位。而他的出生就是白氏的悲劇,如此說這場鬧劇誰要負責,那就得先是紀博,再是鄭氏,最後才是白氏。

紀老太太這個時候忍不住了對著紀安說道:“安哥兒,阿蓮是糊塗,她做錯了事情,讓你受委屈了。可她也是個可憐人,是我們紀家對不住她。你看這樣行嗎,以後我帶著她在小佛堂吃齋唸佛,木魚青燈了此殘生,以恕她的罪孽。”

紀老太太是府裡唯一一個對他真心的,紀安回絕不了這個老太太為自己侄女兼兒媳的求情。他也對白氏做不到斬草除根,於是,他對著紀老太太說道:“單憑祖母做主,孫兒沒有異議。”

鄭氏滿心不詫,憑著白氏的罪責,一杯毒酒都是輕的,沒曾想就換回了佛堂清修。她和自己的親子分離十五年啊,她被當做傻子耍了這麼久,養大養出息了白氏的兒子,現在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告知旁人紀安的真正身份。

這樣的委屈這樣的悲傷,就換回了這麼輕飄飄的處置?鄭氏恨不得把白氏剝皮扒勁,方能解了心頭之恨。可這話是紀老太太說的,又是紀安答應的,她沒給過紀安什麼好臉色,這十五年來又沒養他過一天。

若是非得讓白氏血濺三尺,怕是紀安也得覺得她心腸狠毒了。鄭氏最後只好不甘不願的說道:“白氏犯下如此罪孽,按家規該先打一百大板的。我這人慈悲,既然婆婆說了,那就打五十大板吧。不然,依著她這樣的壞心腸,一杯毒酒最最合適。”

紀老太太知道今日不讓鄭氏出出氣,白氏的命恐怕危已。於是,只好說道:“打三十大板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她畢竟養了安哥兒一遭,除了換子,她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樣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鄭氏一聽,本想把白氏下毒的事情爆出來,可一想她沒憑沒據,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