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有提過,我與現任雲逸門掌門逐中rì有不淺的交情,當年我曾被仇家困於法陣之中,多虧逐中rì當時路過,出言助我脫困,出於感激,我不僅與他結為好友,更給了他一塊報恩令,言明rì後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後人,只要持此令牌來找我,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必鼎力相助;之前聽夜一說起逐風流曾拿過一塊玉牌給她看時我就大概猜到幾分,又仔細詢問了玉牌上的紋飾,已經肯定逐中rì的報恩令就在逐風流手上;也是,神話級高手雖有通天徹地之能,但代價是生育能力的下降,逐中rì膝下無子,自是對這逐家唯一的後輩百般疼愛,為防他不測,自然會將報恩令交與他,好讓我手下留情;其實就算沒有此令,我也不會對逐風流下殺手,畢竟,我與逐中rì是多年的朋友,看在朋友情分上,我也絕不會殺害他的後人,我夜驚夢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不講情義之輩,不過這樣一來就多少要費些事了。
就在刀罡及體之際,只見逐風流猛一提勁,竄上高空,險險避過此招,不待他穩住身形,我又是一刀,仍是不離其雙腿,逐風流又是順勢一翻,再次避過此招。之後,我一刀快過一刀,刀刀緊逼,逐風流上下翻飛,白衫雖是多處破損,略顯狼狽,但仍未有絲毫損傷,面上一片從容。
我已經有些急躁了,看上去我似乎是佔盡上風,其實不然,在我緊迫的攻勢與陣法夾擊之下還不能傷他分毫,若不是他有靈寶護體,便是他現在的修為在我之上,我個人較傾向於前者,但這不是最糟的,看他在陣法中猶能遊刃有餘,看來他是研究過這門陣法,陣破只是遲早的事了,但麻煩的是暗中的潛伏者,嗯,看來要行險一試了。
一念及此,若然之前還有三分留手,現在已是辣手無情,刀勢一轉,殺氣縱橫,陣中元力受莫名殺氣影響,開始出現混亂跡象,殺力灌注刀刃,氣流也隱隱發出不安震動。
逐風流的臉sè終於變了,手中摺扇急揮,“飛凌六舞·亂雲卷”。
悽風悲號,亂舞紛飛,漫天厲風席捲而來。
面對悽凌惡風,我只出一刀。
極慢的一刀,極快的一刀,悽絕!厲絕!殺絕!
“夜叉鬼刃·殺絕一式”。
淒厲的刀罡撕裂了風幕,帶著淒厲殺氣直斬逐風流。
無物可阻的一式!避無可避的一式!
就在逐風流即將殞命之際,天外,一道赤流竄入陣中直撞刀罡,“碰”的一身巨響,首當其衝,逐風流險些被震出陣外,勉強穩住身形,面sè慘白,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爆炸將我震退數十步,棄世駐地,穩住身形,這一式,好熟悉的招數,難道是?!
煙塵散去,一條健碩而熟悉的身影佇立眼前。
“你?!怎麼是你!為什麼會是你?!”
顫抖的手指指向來者,腦中閃現,是往昔歲月。
。。。。。。
“小夜,這是我們第一次上戰場,我們會活著回去吧?”
“當然,我還沒娶媳婦呢,哪捨得死。”
“哈,是啊!”
“小夜,守不住了,你先。。。。。。”
“收聲!姓夜的可沒有丟下兄弟自己逃命的習慣。我們都會活著回去的!一定!”
“小夜。對,活著回去!一同回去!”
“小夜!我結婚了!”
“你結婚了?什麼時候?”
“就兩年前,本來想邀你去的,你小子又玩失蹤,鬼影子也沒有。”
“我忙啊。哈哈!要不你請我喝酒,算是補上?”
“好!不去是孬種!”
“怕你?走!”
“走走走!哈哈!”
“小夜,你看你看,這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