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猶豫的舉起右手,手心向她。
“啪!”
“我要空心針,要裝藥水的針筒,還有導藥管,我畫給你看。”莊書晴小跑著將紙筆拿過來,根本不用過腦子,不用停頓不用想像就下筆如神的將所需的東西一樣樣畫出來。
白瞻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沒有多問一個字,他並不覺得這有何不對,天下之大遠超人的想像,便是有些特殊經歷也不算稀奇。
比起那些,他更願意將心思用在其他地方,比如,怎麼離得她更近些,怎麼讓她更依靠自己,怎麼將她要的東西送到她面前。
他不要像母親那樣,想著一個人到死,也不要像父親那般,有一後宮的女人,卻不能在任何一個人面前說上幾句知心話。
他要的,就只有一個人,要時時刻刻能看到能摸到,是哭是笑,任何情緒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睡在一張床上,吃一個鍋裡的飯一個盤裡的菜一個壺裡的水,死了睡同一張棺木埋在一個坑裡,如此而已。
他能擁有,也必將得到。
將圖畫好,莊書晴又在每一張畫的邊上寫上對東西的要求,邊道:“只要能把東西做出來並且達到我的要求,在這上面自由發揮也是可以的,說不定會比我畫的還要好用,如果實在做不出來我也不強求。”
“他們會做出來的。”白瞻拿起一張張細看,心裡生出幾分期待,要是他將這些東西送到書晴面前,她一定會笑得很開懷。
南珠踮著腳進來稟報,“小姐,孩子醒了,想見您。”
實際上是一張開眼睛就到處找人,要不是她攔著,答應會將人帶到他面前,這會已經滿屋子找去了。
“終於醒了。”加快速度寫好最後一張,莊書晴放下筆邊擦手邊往西邊廂房走去。
白瞻將墨跡吹乾,一張張摺好拿在手裡,施施然的也跟了過去。
一進屋就聽得書晴在輕聲說話,“還有點低燒。傷口的感染倒是穩住了,南珠,你叫喻娘子趁著空閒多炒點鹽出來,越精細越好,對了,買鹽的時候問問有沒有海鹽,那個更合適。”
“是。”
小孩的眼睛跟著莊書晴走,醒來時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心慌得不行,以為自己被扔下了。看到這個漂亮的小姐才安了心。
現在再打量這房子。他就覺得自己真是太蠢了,他家裡窮得四處透風,哪裡有這麼好看。
“喜歡嗎?”在南珠搬來的圓凳上坐了,莊書晴等他看了一圈才笑眯眯的問。
小孩很老實的點頭。
“那以後你就住這裡了好不好?”
當然是點頭。
“只有我的親人才能住在這裡。你願意嗎?”
這次小孩的頭點得就跟那雞啄米一樣。又快又急。
莊書晴鼻子有點酸。笑容越加溫柔,“姐姐也不問你以前叫什麼名字,重新給你取一個好不好?”
“好。”以前的名字他也不想用了。他們丟了他,他也不要再和他們有關係。
莊書晴回頭,看向倚在門口的男人,“我取不出好名字,你來。”
白瞻走過來站在她身後,像個靠背一樣給她靠著,“跟你姓?”
“我的弟弟當然跟我姓。”
“還是書字輩?”
莊書晴回頭看向小孩,給他一個安撫的笑,“我並不在乎是不是書字輩,但是他懂事後一定不希望和我和書寒有不同,那就書字輩吧。”
將手搭在書晴肩上,白瞻輕輕頜首,“那就叫莊書顧吧。”
顧,既有看顧眼下之意,也是存了止於過去的意思在裡頭,挺好,莊書晴拍板,“就叫這名了,這回回去順便把他的名字記入族譜。”
“莊家能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