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和南珠趕緊上前扶住人。
莊書晴又像兩個長輩和表哥見了禮,有莊平志在前面做榜樣,這禮行得自然就簡單起來。
白瞻只是稍微彎了彎腰,沒有任何話。
莊平志看他這態度心裡還安穩些,真讓一個皇子向他見禮……這心口有點兒顫。
莊家竟然和皇家扯上了關係,想晴丫頭出身小地方,也不知怎麼就有了如此際遇。
分賓主落座,莊書晴做為小輩自然而然的起了話題,“伯公怎麼來了京都?這天氣熱成這樣。要是在路上病了可怎麼好?”
“家裡不清靜。總有人以各種理由登門拜訪,你也知道莊家門第不高,誰也拒絕不了,之前沒辦法之下見了不少人。有些推脫不了的好處也只能收下。可最近情況有點不對勁。我不來一趟心裡不安。”
在另一個世界過了那些日子,回來又是躺在床上靜養,再加上她本也沒那麼強大的掌控欲。莊書晴想想自己確實有些日子沒理事了。
以止顧的性子,只要不是事關她的身體健康,怕是將一應事情都攔在門外了。
這會便坐正了身子,“是人不對勁還是事不對勁?”
“都不對勁。”莊平志神情嚴肅,“以前上門的人多是示好,也有人是想透過莊家聯絡上你,盼著在仕途上再進一步,可後來來的人就不那麼簡單了,他們雖然也示好,也許好處,可說到後面就會變成打聽你的事,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個例,後來就漸漸發現不對勁了,來的人基本都會問及這些,我讓人去縣城打聽,發現是確實有人在打聽你的事,然後我去了會元府,發現情況也是如此,這才想著要來一趟親口告訴你這些。”
莊書晴皺起眉頭,該收拾的人不是都收拾過了嗎?怎麼還有人不安份?
側頭看去,“止顧,你那裡有沒有收到訊息?”
白瞻當然是搖頭,這些對別人來說是天大的事,對他來說遠不如讓有風安心休養來得重要,所以早就吩咐下去不用拿這些瑣事來打擾他,更不能告知有風。
“陳元。”
一直守在門外的陳元不用人問,進來就自覺道出他所知道的,“之前有訊息傳回來,屬下讓人查了,是那些被莊小姐摘了官帽子的人聯合起來想要在莊小姐身上做文章,不過他們掀不起大浪,屬下已經讓人看住了。”
白瞻不滿的看了陳元一眼,“處理掉。”
“是。”
只要是白瞻的決定,莊書晴向來都極少干涉,這回也是一樣,她不是正義使者,不會對想要害自己的人心生憐憫,哪怕在外人看來這樣的處理方式粗暴冷漠。
人有害人之心才會引來傾覆之災,怨不得人。
不過……
“等等。”
陳元回身看過來。
其他人的眼神也都落在她身上,皆以為她會攔阻。
“止顧,皇上不是逼著你管事嗎?這幾人正好用來殺雞儆猴,免得有些人以為白公子浪得虛名。”
白瞻自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陳元應諾離開。
是真的不一樣了,莊平志心裡暗道,這樣殺伐果斷的莊書晴哪裡還是當年那個被逼得走投無路,帶著一身是傷的弟弟來讓族老做主的小姑娘。
現在想來,那時候她的果斷有主見就已經初現端倪了。
真不知道莊澤良是被什麼矇住了心眼。
想到莊澤良,莊平志不免就想到了聽到的另一則訊息,“莊澤良真的判國了?”
“何止是判國,您可知道老太太死了?”
老太太……“陳氏?”
“對,老陳氏,她是被莊書耀推著摔死的。”
莊平志臉色頓變,怎麼會!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