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什麼事實,今天,現在,我看到的這一切就是事實。我絕不答應,不答應……”
方爸爸環視一週,那一地的血清,猙獰綁匪,滿眼的警燈晃得人心慌提不上來,胸口一疼,就倒了下去。
“爸,爸——你怎麼了,色,你不要嚇我啊,爸……”
“他的心跳太快……他有向血壓,不行,快送急救……”
童童又坐上了車,安琴著急得直跟她道歉。她握著父親的手,搖頭,淚如雨下,心底自責不矣。她又如何忍心看著父親因為自己,不但受傷,還擔心害怕地過日子?
泰奧,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父親倒下的那一刻,她覺得才剛剛升起希望,又一次熄滅了。
……
醫院裡,冷亮的燈光,打得滿眼蒼白,一地的冰冷。
童童在急救室外長凳上,不時地看著那刺眼的紅燈。小悅和安琴都陪著她,安慰她,可是紅燈只要還亮著,她都無法安心,醫生要看她的傷,都被喝退了。對她來說,她就只有這一個親人。她從來不認為,太止皇會是自己的父親。
一串腳步聲由遠而近,又突然消失了。走到拐角的人,揮了揮手,便放輕了腳步,輕輕走向前方長凳上的人兒。她看起來很糟糕,身上的棉衣又破又髒,應該是因為太擔心,根本沒空理會自己的狼狽,那麼她一定也沒身體體察。一想到這裡,泰奧的眼眸深色一閃,大步走了上去。
安琴一看到他到來,立即讓開了位置,又推了推小悅。兩人悄然離開,都覺得此刻的童童或許更需要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才能幫她分擔心頭那沉重的壓力和擔憂。
“童童,對不起。”
他退下大皮,披在她身上,將她抱進懷裡。她一愣,心底都是驚訝,他竟然這麼快就來了。在這個競選最關鍵最繁忙的時刻,來了。還以為,他會派其他人來,愛瑪,或者邁克爾……
“泰奧,爸爸他……他昏過去了,我好怕……”隱忍的淚水,一下就絕了堤。熟悉的味道,厚實的胸膛,她是多麼希望永遠都躲在他懷裡,什麼也不去看,什麼也不去管了。可是……
“不怕,我會處理好一切。”他料到薩弗魯可能會出手,只是沒想到他的局還沒開啟,那條新聞也僅是想對童童表白,而後當天的民意調查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選票一夜之間壓倒性地超過了薩弗魯。在他正準備派人來保護童童時,童童這方就出了岔子。
不過是一夜時間,朝堂如戰場,那瞬息萬變的風向,若是一個把不好,就可能立即被敵人踩在了腳下,滿盤皆輸,絕不可掉以輕心。畢竟這裡是亞國,不是他的歐國。幸好之前給姜少非打過招呼,這次的危機才能險險度過。
終於,燈熄了,人被推了出來。
童童急忙上前問醫生,醫生臉色不太好地道,“你父親已經有一次大病記錄,也是由於心浮氣躁,壓力太大引起的。以後,儘量注意不要讓老人情緒起伏太大,有什麼事,多順著點兒。否則,再來個兩次,只怕……”
童童的心,一直往下沉,直點頭答應了下來。這一夜,都守在父親身邊。泰奧提議送他們去洋國休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凱文的地盤上,又有他的別墅,安全絕對不是問題。可是,童童想起父親昏迷的原因,猶豫著,還是拒絕了。
“泰奧,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她看著他的眼,心底一片揪痛。她怕父親要是醒來看他,又會激動……她不想兩個人又對上,誰受傷,也都不捨。
泰奧本想拒絕,但是看童童的模樣,眉眼一皺,還是點了頭,開門把愛瑪叫了進來。但又被童童拒絕了,因為父親只要看到與他有關的事,都可能病發。她不能讓一絲不安寧因素存在在身邊。
“泰奧,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