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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夜

,看向了他們頭頂的天花板。

那裡什麼也沒有,只有陳舊的木頭。

然而林秋石的身體卻開始發冷,因為他清楚的聽到,那聲音在移動到他頭頂上的時候停了下來。

“吧嗒,吧嗒。”黏糊糊的敲擊聲刺激著他的耳膜,這敲擊聲越來越響,讓林秋石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他咬了咬牙,正欲從床上坐起,身旁卻伸出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腰。

“你在做什麼呢。”是阮白潔迷迷糊糊的聲音。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林秋石壓低了聲音,“樓頂上。”

“聲音?什麼聲音。”阮白潔道,“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別動了,我冷。”她的氣息輕輕的噴打在了林秋石的耳畔,帶著冰雪的氣味。

“你……”林秋石還想說什麼,卻感覺阮白潔摟著他手緊了一下。

“睡吧。”阮白潔這麼說。

林秋石只好閉了眼睛。

阮白潔用手指緩慢的勾著林秋石的腰側,這本該有些曖昧的動作,此時卻充滿安撫的味道。

樓頂上的敲打聲還在繼續,林秋石卻好像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睡意又開始在腦海裡浮起,他終於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

林秋石在阮白潔的懷裡醒來了。

阮白潔伸著手臂,將他整個人都摟在懷裡,下巴靠在他頭頂上,被他叫醒後還迷迷糊糊的磨蹭:“別鬧,再睡會兒。”

林秋石:“……”臥槽。

他躺了一會兒,見阮白潔還是沒有起床的打算,只好道:“我要起來了。”

阮白潔:“唔……”

林秋石:“阮白潔?”

阮白潔:“昨天晚上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叫人家阮白潔。”

林秋石:“……”

不過雖然這麼說,阮白潔還是鬆了手,然後就靠在床頭看著林秋石穿衣服。林秋石穿了一會兒總感覺氣氛有點奇怪,琢磨了一下扭頭看向阮白潔:“你能別這個眼神嗎?”

阮白潔:“什麼眼神?錢放在桌子上了,你自己拿著走吧,把煙遞給我,我要來一根。”

林秋石:“……”這是事後煙還是怎麼的?

阮白潔:“怎麼,還不肯走啊,五百可是我們昨天說好的,多一分你都別想要。”

林秋石無話可說,把衣服穿好之後噔噔噔的下樓去了。

其他人已經坐在了客廳裡,吃著村民送來的早飯,林秋石照例數人數,發現除了阮白潔之外屋子裡少了三個人。

熊漆看見他,示意他坐過去。

“昨天沒發生什麼吧?”林秋石問。

“沒有。”熊漆道,“沒死人。”

沒死人就好,林秋石舒了一口氣。

事實上昨天晚上非常的平靜,甚至於眾人連多餘的聲音都沒有聽到。林秋石試探性的問他們有沒有在樓上聽到什麼動靜,大家的說法卻都很一致——很安靜的一夜,除了外面的風聲,就沒有別的聲音。

“吃完飯我們就去砍樹把木材給木匠送過去,速度得快一點。”熊漆道,“看著天氣只會越來越冷,而且昨天晚上居然沒有出事……”他言語之下似乎有些疑惑。

“嗯,是啊。”林秋石隨口應了句。

剩下三個人也陸陸續續下了樓,阮白潔是最後一個下樓的,她依舊穿著那身漂亮的長裙,只是在外面加了兩件相對比較厚的外套,還套了一條大棉褲。因為長裙很長,所以她走路走的很慢,姿勢也十分的優雅。

林秋石看到她來了,有點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

“秋石。”阮白潔喚了他的名字。

林秋石無奈的嗯了聲。

“你怎麼不理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