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長久的壓抑和絕望後,這鑰匙彷彿點燃了他們對於生的渴望,眾人期待的目光幾乎要化為實質。
阮南燭看到這鑰匙,卻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孫元洲問他。
“這鑰匙怎麼辦。”阮南燭道,“我帶在身上?”
孫元洲有點莫名其妙,這鑰匙能離開這裡,誰會願意交出去?
“我只是怕這鑰匙被埋了。”阮南燭嘆氣,“因為只要人出了事,他身上所攜帶的所有東西都會一併銷燬……拿著鑰匙的人肯定會成為發鬼的攻擊目標。”
“那怎麼辦啊?要不然你把鑰匙放回落地鍾裡?”一個姑娘小聲的說了句,“等到我們找到了門,我們再來取鑰匙?”
這樣的說法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因為按照遊戲規則發鬼是沒辦法進入時鐘的,但是這個方法的前提是他們之中沒有發鬼的內應,不然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還是帶在身上吧。”阮南燭淡淡的說了句,“免得被什麼有心人拿走了。”
眾人都沒說話,自從昨天阮南燭說了他們之中可能有發鬼內應的事情後,眾人之間的信任就變得更加淡薄。
可以說對於整個團隊而言,阮南燭是唯一一個可以相信的人了。因為他只要不說出發女肢體和道具的用途,他們就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撞死在這可怖的別墅裡。
拿到了鑰匙,剩下的工作就是找門。
按照桌遊的設定,鑰匙必須要開啟地下通道才能離開,而地下通道,也設定在木盒裡面。
人群散去後,阮南燭說他想找一個人談談。
林秋石道:“我們一起吧。”
阮南燭:“行,米葉你就在房間裡吧,人太多了容易引起注意。”
“好的。”梁米葉對此倒是很配合,她知道阮南燭不會害她。
阮南燭去了二樓的一間臥室,敲響了那間房門,片刻後,房門開了,露出一張警惕的臉,道:“有事嗎?”
林秋石認得這人,這就是昨天開出打火機道具的那個老手,名字好像是叫任如遠。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阮南燭道。
“好。”任明遠對待阮南燭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只是看向林秋石的眼神就沒那麼善意,顯然是阮南燭的偽裝給他提供了便利。
“你的打火機已經使用了嗎?”阮南燭問。
“還沒有。”任如遠回答。
雖然他昨天說今天要用打火機開盒子,但看來還是沒捨得這一珍貴的道具。
“太好了。”阮南燭說,“我不是說過,地下通道是在木盒下面麼?”
“是啊。”任如遠道,“怎麼了?”
阮南燭說:“但是我沒有告訴你們的是……發鬼可以安排自己或者倀鬼守在入口處。”
一陣沉默,任如遠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阮南燭說,“想要發鬼不守在入口處的唯一辦法是在發現鑰匙之後,再翻出入口。”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不給發鬼行動的時間,直接拿著鑰匙開啟入口,離開這裡。
任如遠皺著眉頭,繼續聽阮南燭說。
阮南燭道:“但是這裡存在一個問題。”
任如遠也明白了:“我們之間有發鬼的內應?!”所以他們現在不能確定入口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如果入口已經被髮鬼的內應發現,並且隱藏起來,那麼他們就算發現了鑰匙,也得面對木盒中的發鬼或者倀鬼,根本沒辦法離開。
“操。”任如遠忍不住罵了句髒話,憤憤道,“別他媽讓我找到他,不然我非弄死他——”他說完這話,也明白了阮南燭的來意,“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把打火機留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