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出來,他想起了線索裡關於稻草人的記載,這些怪物似乎非常善於利用人類的恐懼。
它知道人類最害怕什麼,他們怕的其實不是鬼怪,而是鬼怪之後隱藏的含義……死亡。
很少有人會不怕死,林秋石也不能免俗。
但現在身後的場景,卻沒辦法觸碰到林秋石內心最深處,他回了頭,看向窗外站著的影子,輕聲道:“抱歉,我是不是該告訴你,我已經搬家了。”
它停住了腳步。
林秋石說:“現在我身邊有很多朋友,我要是死了,他們一定會發現的。”他想了想,還補充了一句,“說不定打120還能搶救一下呢。”
稻草人靜靜的立在林秋石的面前,用道具拼湊出來的臉雖然是隔著霧氣,卻給了林秋石一種被凝視的感覺。
“所以我倒不是很怕。”林秋石語氣很平靜,並不是強作鎮定,“不然你換個人嚇?”
“吧嗒。”有東西從樹梢上落下來,林秋石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頂黑色的禮帽。
看到這禮帽,他馬上想起了他們團隊那個戴著帽子的人……那人看來是凶多吉少。
稻草人慢慢的彎了腰,將禮帽撿了起來。
林秋石本來以為他會轉身就走,誰知道他竟是手持禮帽,對著林秋石彎了彎腰——行了個紳士禮。隨後才轉身,消失在了霧氣之中。
林秋石看著他的背影,神情恍惚。直到一雙手按拍上了林秋石的肩膀,林秋石被嚇的渾身一抖,扭頭看見了阮南燭。
“看什麼呢?”阮南燭問他。
林秋石指了指面前的樹林:“剛剛看見那東西了。”
阮南燭挑眉:“稻草人?”
林秋石點點頭:“我看見了他製造的幻覺。”
阮南燭說:“什麼幻覺。”
林秋石道:“我死在了家裡,臉被貓啃了。”他的語氣淡淡,彷彿在描述什麼事不關己的故事,“現在仔細想想,栗子那麼嫌棄我,也不知道願不願意……”
阮南燭:“……”他對於林秋石的貓奴程度感到絕望。
不過無論過程如何,林秋石還是沒有被那東西蠱惑,他猜測如果自己被蠱惑了,那麼下一個戴上禮帽的人就是自己。
“南燭,你最怕的是什麼事?”林秋石問他。
阮南燭說:“我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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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石:“真的?”
阮南燭笑了笑,手指纏繞著林秋石黑色的髮絲,在指尖輕輕摩挲,聲音又低又沉“真的。我和你一樣。”他的語氣篤定,完全不似逞強。
林秋石便也信了。
“在第一扇門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阮南燭說,“林秋石,你很其實……很適合這裡。”
林秋石挑眉:“什麼意思?”
阮南燭:“字面上的意思,你的適應能力非常好。”甚至可以說好過頭了,在阮南燭出去調查到林秋石的的確確是第一次進門之後,便知道林秋石是個和門內世界很契合的人,想找到這樣的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阮南燭漫不經心的想,好在自己足夠幸運。
一夜就這樣過去,無風無雨,靜謐平靜。
第二天,出現在餐廳裡的只剩下十一個人——就這一晚上,又失蹤了兩個。
失蹤的兩個,都是姑娘,據說昨晚睡覺前還是好好的,但是等到一覺起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和她同一個房間的人表示有人來過他們的房間,靠著樹林的那扇窗戶被人開啟了。
“她肯定是被那東西帶走了。”有人說,“凶多吉少。”
其他人沒說話,但想的其實和這人也差不多。
林秋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