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稍微一思考就能明白答案,只是他現在有點遲疑,詩中最後一句夢,到底是指女人將他們帶入的畫中,還是指別的什麼。
“我倒是覺得,夢是指樓上的畫。”阮南燭側著身體,看著林秋石的側顏。
兩人的距離靠得極近,甚至於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林秋石或許會覺得不自在。但大約是之前和阮南燭的同床共枕有了鋪墊,所以林秋石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是說那副晚宴圖?”林秋石問。
阮南燭:“嗯。”
林秋石眨眨眼睛:“那我們去把那幅畫燒了?”
阮南燭沉默了三秒,發現林秋石這貨是認真的,他道:“你不怕了?”
林秋石:“這不是還有你麼,況且如果女主人的夢真的是那幅畫,難道我們要等到她把那幅畫完成?”
阮南燭:“她永遠也完不成那幅畫。”
林秋石聽到這話愣了片刻,隨即明白了阮南燭的意思。女主人的確是完不成那副畫了,畫中一共有十個人,就意味著她必須要將十個人拉入畫框變成畫,但是根據門內的規則,團隊是不會全滅的,也就意味著女主人的畫,永遠要缺一張臉——畫的確是永遠也無法完成。
“明天上去看看吧。”阮南燭道,“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只會越來越危險。”
林秋石點點頭。
阮南燭的猜測果然對的,因為第二天早晨,他們的團隊裡果然又失蹤了一個。這次大家沒有太大的反應,眾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
那人的畫像最後被管家收了起來,林秋石看著他拿著畫像上了樓頂。
“他要把畫收到哪裡去?”林秋石有點好奇。
阮南燭:“不知道,跟上去看看。”
兩人說完這話,便默契的放下刀叉往外走,譚棗棗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嘴裡含著塊麵包急匆匆的跟了出來。
管家上了六樓,開啟了放置未成品的房間,進去之後很快就出來了。
林秋石他們躲在樓梯的拐角處,看見管家的身影消失在了面前。
“進去看看?”林秋石問。
阮南燭點點頭。
熟練的開鎖,阮南燭再次開啟了放置未成品的房間的門,這次他們一進去,就有了新的發現。
“……這些是新畫上去的嗎?”譚棗棗看著面前的畫有些毛骨悚然。只見一屋子的畫像裡,好多畫像原本空白的地方都被填滿了。填滿畫框的全是一個雨中女郎模樣的黑衣女人,窗邊,走廊,樓梯,庭院,她的身影無處不在。甚至出現在了屬於小素的那副畫卷裡。
這讓林秋石莫名的有了一種畫面被汙染的感覺。
阮南燭看著這幾百幅畫卻陷入了思考,他手上的動作一頓,道:“找一下。”
譚棗棗從一開始就處於懵逼狀態,還在吃著自己手裡的麵包:“找什麼?”
“找門。”阮南燭說,“門應該就在畫裡。”
“真的假的?”譚棗棗雖然有點懷疑,但還是聽從了阮南燭的話,開始和他一起翻找起了面前幾百幅畫卷。
大約半個小時後,林秋石在翻找一副壓在底下的畫卷時,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低低的叫了聲:“找到了——”
那是一副乍看非常平常的畫,畫上是古堡內部的景色,只是這景色之中有個十分特別的景色——一道黑色的鐵門。
黑色的鐵門立在黑暗的角落裡,不仔細看很容易看漏。
阮南燭拿過畫:“這是二樓右邊的樓梯,走,去看看。”
他們拿著畫直奔二樓,很快就找到了畫中的景象,只是和畫裡面不同。鐵門所在的地方是一面白色的牆壁,牆壁上還掛著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