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對著阮南燭道:“她回來了!”
聽到獨屬於男人的聲音,胡蝶露出愕然之色,她顯然是非常的驚訝,甚至於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你、你是男的?”
阮南燭沒理她,對著林秋石道:“從哪裡傳來的?”
林秋石仔細的分辨了聲音:“從四樓。”他抬眸,伸手指向另外一個也可以通往樓頂的樓梯,“好像是那邊!”
“走,我們從這邊回去。”阮南燭道。
胡蝶的表情很是些失魂落魄,彷彿林秋石是個男人這件事對她打擊很深。林秋石倒是覺得莫名其妙,畢竟他和胡蝶並不熟,就算是知道他是男人,為什麼胡蝶要一臉失落的模樣呢,他到底是男是女,這件事影響不大吧。
他們剛跑下了六樓,就聽到院長室所在的位置傳來了一陣女人淒厲的嚎哭,那哭聲尖銳刺耳,聽的人渾身發寒。
林秋石莫名的覺得手上嬰骸的屍體棘手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胡蝶卻把目光投到了林秋石身上,她小聲道:“我來拿著骸骨吧,那東西很危險的。”
阮南燭聞言,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卻是自己從林秋石的手裡拿過了包:“不用了,我來拿著。”
胡蝶臉色慘白,還想說什麼,阮南燭卻沒理她,腳下的腳步更快了一些。
從六樓下來,他們沒敢在路上做半分停留,一口氣跑到了四樓,然而當他們從樓梯口下來看到走廊盡頭的景象時,呼吸卻屏住了。
護士就站在走廊的盡頭,她全身骨頭斷了大半,身體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態站在走廊另一頭,她的手裡拿著一把還在沾著血的刀,那張可怖的臉對著他們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三人打算轉身朝著樓上跑。
然而那護士的速度極快,不過瞬息之間便移動到了他們的面前。
林秋石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護士對著他們舉起了長長的尖刀。他的鼻腔裡灌滿了腥味的氣息,然而在此刻,這更像是死亡的味道。
刀刃落下,護士居然先攻擊了胡蝶。
阮南燭的表情卻很奇怪,他似乎在等待什麼,林秋石抓著他的袖子,示意他趕緊離開,卻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阮南燭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林秋石微微一愣,看向了被攻擊的蝴蝶。
蝴蝶腹部中了一刀,表情卻很微妙,她彷彿也沒有那麼害怕即將到來的死亡,而是將眼神投到了林秋石他們身上。
那是一種帶著惡意的眼神,像是戲臺下的觀眾,在等待著一出好戲。
一刀又一刀,護士將胡蝶砍了個稀巴爛。
胡蝶的身體僵硬的倒在地上,閉上眼睛,竟是就這麼死了。
而護士抬起頭,看向了站在角落裡的林秋石和阮南燭,手裡的刀刃還在滴血。
阮南燭從兜裡將那個僅剩下的兩個俄羅斯套娃拿了出來,將最裡面的套娃取了出來,隨手扔到了護士的面前:“我們找到他了。”
護士的腳步頓住。
阮南燭說:“他就在你的身後。”
護士不動了,她似乎在思考阮南燭說的話。
阮南燭道:“我們可以幫你解決掉最後一次,他本就該死。”他把手裡裝著嬰兒骸骨的包遞給了護士。
他說完這話,護士竟是接過了阮南燭手裡的東西,慢慢的轉了身,真的打算離開了。
林秋石看著這一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卻見阮南燭長長舒了一口氣,苦笑道:“還好有用。”
林秋石:“你居然能和她交流?”這是他最驚訝的事。
阮南燭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似乎對於這件事並不想多談,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胡蝶的屍體就在他們面